又是一番腰酸腿软的折腾后,我们穿衣起床,准备出发。
既然要过河,越野车自然没法开了,我问:“豪哥,车怎么办啊?”
豪哥摆了摆手:“押金五千,不要了。”
原来是这样,国外的车是便宜。
刚出酒店,旁边就冲出来两辆摩托车,一人大声招呼:“豪哥,老大吩咐,我两人负责送你到河边。”
你们还有老大?是黑社会?
我心里一沉,狐疑地看了豪哥一眼,你背景这么复杂吗?
豪哥明白了我的担心,平静地解释:
“我们雇佣军的指挥官,现在退役了,我们尊称他老大。”接着又指着两人,给我介绍:“这是巴颂,他叫同帕拉,都是我雇佣军的战友。”
原来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差点惊出我一身冷汗。
也是,为了我这么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女人,纵然长得漂亮,也不至于出动一个跨国界的黑社会人蛇黑组织。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说漏嘴了,我要是多留了心眼儿,仔细琢磨琢磨,还是能品出一些不对劲。)
(后来我也知道了,没有偶然的口误,都是潜意识里的真流露。)
(这些人真是一个跨国境的黑社会人蛇组织,各种招数去骗外国女孩过来,被他们骗来的美女成千上万,许多人还永远留在了这个异国他乡。)
当时,我却释然了,不好意思地笑问:“豪哥,这里去河边,有多远?”
豪哥提着我的行李箱,已经上了巴颂的摩托车,摩托车启动,发出突突的声音。
豪哥还没答我的话,巴颂踩着摩托车就出发了,扬起一路黄尘。
我犹豫了一下,赶紧也坐上同帕拉的车,一手拿提包,一手抓着他的肩膀。
两辆摩托车,载着我和豪哥两人,又往美塞河畔出发。
这个同帕拉很调皮,爱恶作剧,车行不久,就上了一条坑坑洼洼的路,他突然一个急刹车,惯性使得我稳不住,结结实实扑在他背上,挤得我生痛。
我在他肩上捶了一下,这要是个假的硅胶填充货,你这家伙非赔好几万不可。
过得十多米,同帕拉如法炮制,又来了一下,并预先弓起了背,这一回,痛得我差点失声叫出来。
我很恼火,在他背上狠狠掐了一把,低声骂道:“该死的。”
同帕拉却不认账,还回头叮嘱:“路太烂,小心摔下去,抱着我的腰吧。”
看他一副特认真的样儿,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冤枉了他。
但是,我怕他会一直那样弄下去,没奈何,只好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背。
摩托车就这样连跌带蹦,驰了二十多里路,终于到了河边。
这时候天色还早,不能过河,豪哥和巴颂两人商量了一下,我们就进了附近一户农家,在这里等天黑。
我没有将同帕拉的无礼告诉豪哥,第一怕生出事端,第二也是说不出口。
而该死的同帕拉,居然还不悔改,没事就瞟过来一眼,就像豪哥不存在一样。
这户农家很殷勤,拿出很多鲜果招待我们,真正把我们当成了客人相待,对于几个出现在边境地区的陌生男女,丝毫没有我们中国人民应有的警惕性。
豪哥合掌道谢,并给了他们一点钱。
我们喝了茶水,吃了鲜果,渐渐地,天就黑了。
很快,一个面目和眼珠子一样漆黑的船夫走了进来,用泰语和豪哥交流,我听不懂,也就不用去偷听。
两人交谈了一番后,船夫就领着我们出了农夫家,他帮我提了行李箱。
巴颂和同帕拉的任务完成了,他们骑着摩托车,连跌带撞地原路返回。
我和豪哥则跟着船夫往河岸上走,傍晚的河风吹来,非常凉爽,非常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