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
所有人再次抬头,只见左鸩楠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那金属煤油打火机的火苗在晚风的勾引下肆意跳动着。
吧嗒!
金属盖合上,女士香烟特有的薄烟从左鸩楠的幽兰口中喷吐而出,竟然化作一个烟圈飘散。
不着调!凌红心中暗骂。
左鸩楠突然感觉一道恶意从身后传来,微微侧首,那凤眼的眼角淡淡描了下那恶意传来的方位。
似乎感觉出左鸩楠转过头,凌红忙低下脑袋,提笔重新写着。
左鸩楠螓首转了回去,只不过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夜深了,左鸩楠摘下了血色美瞳,那黑色的瞳子如同黑曜石一样光彩夺目,那白色的部分晶莹透亮,瞳孔中好像荡漾着一湾秋水。
哗啦!
她将自制的床帘拉下,透过床帘,可以隐约看到里面那黑色的影子宽衣解带,捋了捋瀑布一样的秀发,轻轻地躺了下来。
这是她从长出银色头发以来就养成的习惯,绝对不让任何人看到她不穿外衣的样子,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哪怕是上厕所,洗澡也只用单间,人多或者没有单间怎么办?
她,事先不会吃喝!
虽然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过意外情况,但就算是有她也想好了对策,打晕对方!
别问为什么,就是任性!
你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的!左鸩楠!凌红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她静的脸上,带着与长相不符的恶毒。
她不知道的是,在那床帘内,左鸩楠闭着眼睛,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一宿无话。
早自习时间,当其余五人全部洗漱完去晨读的时候,那床帘里的身影却动都没动一下。
对于左鸩楠来说,晨读这种事情纯粹是浪费生命。
早饭时间,五人回到宿舍,凌红看到那床帘内的身影已经坐了起来,正在梳理着长发。
她看着桌子上左鸩楠那银色的保温杯,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
你不是清高吗?不知道上吐下泻的你,还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吗!
他取出一枚白色的药片,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放到了左鸩楠的杯子里,然后倒上滚烫的热水,那白色溶解,很快无影无踪。
哗啦!
床帘拉开,左鸩楠一袭黑色皮衣从上铺轻灵跃下,一番梳洗后她拿起杯子。
凌红一边嚼着饭一边斜眼看着左鸩楠,看着她将自己的杰作喝下去。
左鸩楠将杯子递到嘴边,凌红看到这一幕嘴角露出了阴谋得逞地冷笑。
哪成想左鸩楠直接走到卫生间,将水倒在了池子里,然后冲了冲杯子,从自己的壶里重新倒了一杯水,吹了吹盖上盖,向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时她头微微侧过,长发遮掩了她的脸,凌红只看到左鸩楠那略带玩味的嘴角,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她知道了?这怎么可能?只是个巧合吧,但是她临走的笑太不对劲了。
凌红忿忿道:左鸩楠,别得意的太早,我一定会教训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女!
教室里,左鸩楠的位置在第四排的窗子边上,那里只有一张桌子,如此鲜明的空缺在这教室里颇为扎眼,而班主任却好像默认了这个布局。
左鸩楠此刻正看着窗外喝着牛奶,这时窗外响起一道口哨声,然后是嬉皮笑脸的男声:美女,留个手机号吧,我们聊聊人生!
滚开,苍蝇。左鸩楠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声道。
这时全班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凌红冷笑道: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臭味才能吸引苍蝇。说完她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
哎呦,辣妹啊,我就喜欢你这样带刺的,我不滚,你能怎么样。
说完,他一脸欠揍地看着左鸩楠,似乎不相信她一个女生能把他怎么样,就算她能找人来砸他,他也不怕,因为他在圈子里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见左鸩楠面无表情地站起,将前桌正在学习的男生的立猛得一抽,用那立的硬角对着男生的太阳穴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