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柳成民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叶丛忍不住举手叫道:“报告领导,我有话说。”
两个老头再次笑了起来,柳成民哭笑不得地骂到:“有话就说,捣什么乱!”
“安爷爷应该是齐胖子……嗯……就是齐经理骗了。就在刚才,也有人向我讲述了事情经过,却是完全不同。”
“哦?”柳成民来了兴趣,“说说看,怎么个不同法?”
“这事说来话长……”叶丛就从土产公司提出对外承包废品收购站开始,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前世做惯了官样章,像这样抬高己方打击敌人的事他做的纯熟。
这事本来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当然这不能说。于是他避实就虚,毫不客气地把整个事件直接定性为劳资冲突,并着重强调了资方——县土产公司的霸道和私心,以及劳方——废品站职工的窘境和无助。
前世看惯了网络炒作,这点小事当然不在话下。叶丛轻松几句,就将整个事情经过讲得声情并貌,让在座的听众唏嘘不已。于是,贫下中农斗地主……哦……是革命工人斗恶霸的英雄诗篇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两个老头都是技术人员出身,思想还算正直单纯,听了叶丛的话都是怒容满面。王副院长又悔又恨,拍着大腿叫道:“我都干了些什么!我都干了些什么!”
柳成民可不像他们那么好骗,开始还聚精会神,可往下听就觉得越耳熟。等叶丛讲完了,他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你确定你讲的是齐原,而不是南霸天、黄世仁、刘彩吗?”
叶丛嘿嘿一笑:“都差不多,都差不多。”
虽然叶丛讲的比较夸张,但柳成民毕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深知无风不起浪的道理。更重要的是,能起浪的水,下面都很深,必需要慎重对待。于是他阴着脸,低着头沉思不语。
他这边不说话,屋里的几个人也不敢出声。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就有些压抑。
叶丛正在考虑是不是再加把火。冷不防传来一阵敲门声,把四个人都吓了一跳。王院长连忙叫道:“进来!”
门开了,一个医生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手里还捏着一把单据:“院长,那个伤员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这几个人当中,最关心这事的就是叶丛了,听到结果出来,他一高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也不管能不能看明白,一把抢过医生手里的单子,边翻边问道:“伤得怎么样?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会不会留后遗症?”
见是问话的还是个孩子,那医生顿时一愣,知道屋里柳成民最大,就求助似地朝他看去。
柳成民哪有心思和他废话,嘴里只吐出一个字:“说!”
大领导发话了,那医生不敢怠慢,汇报道:“初步结果是脑震荡引起的中度昏迷,身体部分部位软组织脞伤,有少量皮下淤血。不过,颅压正常,颅内未见出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屋里的几个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个医生冷不防又来了一句,又把大家的心给提了起来。
王院长顿时急了:“有话一齐说完,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样子!”
看领导急了,那医生再不敢再卖关子,猛吸一口大气,飞快地把话说完:“毕竟病人岁数较大,有没有后遗症,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挥了挥手把那医生打发走了,王院长擦了一把虚汗,庆幸道:“还好,还好,只是脑震荡,估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叶丛小声嘀咕了一句:“脑震荡啊!和小兰的伤一样。”
这句话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击在柳成民的心上,累积已久的怒气一下子暴发了,冲着王院长怒喝道:“脑震荡也不行!”他握着拳头,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我明天……不……现在就去商业局,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了他那么大胆量,敢对工人下这样的死手。”
说完,柳成民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屋里,王安两位院长面面相觑,一时弄不明白他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叶丛小声解释道:“柳叔叔女儿刚遭了车祸,也是脑震荡,就住在你们县医院。”
两个老头这才恍然大悟。
值班中,尽量保证一更,如未如约,那就说明我没网上了,请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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