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中的校园再次恢复了平静,只不过这次的平静,是真的平静,那涌动地暗流,终于被彻底平息了。
半个学期,左鸩枫他们终于凭借自己的力量统一了一中,除了在保护韶华音这件事情上动用了瞳组的力量外,其他全靠的自己。
这天,左鸩枫接到了杨亦的电话,对于杨亦,他既佩服又戒备,这个女人给左鸩枫的第一印象是个任性的能惹事的逗逼,有后台有背景的傻子,但是那天晚上骑车上的言谈,彻底改变了这个印象。
杨亦的背景比他预想的更深不可测,而且这个女人的神经大条和刁蛮任性很可能是她掩饰真正自己的伪装而已,这个女人心细如发,手段可怕,智商罕有。
他是第一个让左鸩枫感到恐怖的女人,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目前展露给他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如果用一个词语来概括,那就是----深不可测。
夜晚,灯红酒绿的街角,有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黑发倩影,若不是她那皓质承露,吹弹可破的白皙脸颊,恐怕人们根本分辨不出,这抹黑到底是夜色还是衣发。
她就是杨亦,换下警服的她,头发无需盘着,随着晚风披散开来,让此刻的她褪去了一分飒爽,增添了一丝性感,现在的她,无疑更像个女人。
只是完全的知性化穿着可能不是她的风格,此刻她这一身皮衣修身紧致,毫不拖泥带水,她的身材就如同熟透的蜜桃。
螓首蛾眉,明眸大眼,鼻梁挺秀,鼻翼舒展,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延颈秀项,酥胸挺背,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翘臀秀腿,皓臂似玉,嫩手葇荑。
只看背影,就足以迷倒万千男人,所以当杨亦以这身装束出现在左鸩枫眼前时,即便是他,都被惊艳到了。
此刻的他看到那黑色皮衣被饱胀撑起的上围,那黑色皮料因为拉伸而产生的明亮,即便这些反映到他的眼中只是深浅不一的红,也丝毫不影响那浑然天成的美。
此刻他不由联想到那晚在车上,自己的手掌感触到的那柔软中隐藏着弹力,紧致中蕴含着张力的手感,小腹竟是一热,有些地方竟不自觉地抬起了头。
杨亦看到他这副丢了魂了样子,又见他一双血眸视点对焦之处,俏脸唰地红了,她面带薄怒,娇喝道:再看就把你的狗眼挖出来!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这一声把左鸩枫从意淫中拉了回来,他不禁有些尴尬,这种神情,也只有涉及到男女之事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左鸩枫的脸上。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能感觉到心里那团火已经旺盛到了极点,他终归是个男人,虽然现在的他,还是个小处男。
那…;那个,你叫我来,什么事。左鸩枫回到了正题。
杨亦看向了远处的街景,神情随意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和你说,我要走了。
走了?去哪?左鸩枫诧异道。
当然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啊。杨亦刻意掩饰答道。
见她不肯说,左鸩枫知道自己也问不出来,索性不问。
他转而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也就是说,只要你今天晚上不被我抓住把柄,明天我一走你就不用提心吊胆了。杨亦打趣道。
不知为何,左鸩枫不仅没有高兴,心里反而有些失落,但他并未表现在脸上。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遵纪守法,无愧天地无愧于心,我有什么好提心吊胆的?左鸩枫那是到死都不肯承认。
杨亦一笑,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我们好歹也认识一场,今晚陪我看电影吧。杨亦说道。
左鸩枫不知道她是何用意,但他没有理由拒绝。
左鸩枫说道:那好吧,什么电影?
今年获得国际电影节获得了‘吓死宝宝奖’的恐怖大片----血之瞳年。而导演葬秋枫也凭这部作品一举斩获了酷匠电影山猴子奖杯。杨亦明眸含笑,那样子显然是对这部电影和导演颇为憧憬。
奥,原来是这部片子,虽然我不怎么看电影,但也听说过,你没吃饭吧,今晚我请你。左鸩枫说道。
就这样两人一边畅聊,一边逛街,通过交流,左鸩枫发现这个女孩的某些性格并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他不禁感叹,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性格与智慧截然相反矛盾体。
逛累了,两人找到了一家西餐厅,共同享用了一次晚宴,不知为何,鲜少饮酒的杨亦竟然点了两杯香槟,虽然没有喝醉,但是她的两靥带着红晕,左鸩枫也没有了拘谨,这气氛透着些旖旎。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一种相互欣赏,并没有掺杂别的东西。
吃完饭,两人来到了j县唯一一家电影院。
在现代媒体发达的今天,传统的电影院已经退出了人们娱乐生活的主流,所以,电影院一直以来,都是门可罗雀。
但是今晚,j县电影院却门庭若市,两人买到票的时候,只剩下后排的座位了。
万幸的是,他们买到了连座。
这一切都是因为血之瞳年这部电影,实在是太火了,即便是在d国首映时有人被生生吓死,人们也忍不住一窥恐惧背后隐藏的那血色的故事…;…;
电影院的墙壁是凹凸不平的燕子泥,那悲伤带着诡异的音效可以一滴不漏地被完美保真,响彻这放映厅每一个角落。
灯光关闭,电影院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停了下来,人们知道,血之瞳年,要开始放映了。
突然,红色的强光驱散了黑暗的背景,那宽敞无比的幕布上出现了一片血红。
准确地说是流血的大字。
血之瞳年,导演:葬秋枫。
凄婉的音乐响起,悲伤的故事开始。
宽敞的影院里不时响起恐惧地尖叫。
左鸩枫突然感觉只微微颤抖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那是----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