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去吃了火锅。
中午不能喝酒,几个便改到了晚上。
本想带着孟黎明一起喝,结果旁边坐了个周子坤,不说话,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你,怪瘆人的。
到了最后,孟黎明只在提酒时喝了一杯啤酒,白酒,一滴都没粘。
吃完饭,孟黎明带周子坤参观了一下新家。
原本周子坤房子这侧,客厅仍用做客厅,主卧仍做主卧,两套房子阳台打通,成为绿植房。
原来房改成次卧;原来暗房改成儿童房。
原本孟黎明的那侧,其中一间卧室改成房,与孟黎明原来的房中间墙打通,改成通顶的红木共用架,架上已经摆满了两人的册,以及荣获和各种荣誉牌子。
以架为中线分成两个半开式房。
一侧红木桌上摆着新电脑,电脑旁是新相机,身后一张临时休息的双人沙发,墙上并列挂着一张全国交通地图和一张s省交通地图。
这里应该是周子坤的房。
另一侧红木桌上摆着旧电脑,除了电脑,还有一台打印机。
办公桌背侧,半面墙的软橡木板,上面用按钉钉住了无数张孟黎明和周子坤的照片。
不用问,这是孟黎明的房了。
两间房属于半开式,二人既可侧头看见彼此,又能关上门,互不打扰。
原本孟黎明的衣帽间还是衣帽间,只是重新打了柜子和换衣凳。
原本孟黎明的客厅部分,重新砌了墙,分成三个部分,阳台部分做成了绿植房,郁郁葱葱。
中间部门做成了狗屋,设置了狗窝、狗障碍运动栏、狗食及狗厕所区域等。
外侧部分做成了新的暗房,给周子坤洗照片用。
孟黎明拍了拍门板,笑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听爱军哥说了,是你特意叮嘱他的,防盗门要最厚的,卧室门要铁皮门,窗户要安铁栅栏,暗室里还有个藏身暗格,你这搞得,跟谍战剧似的。”
周子坤笑笑:“这还不算小心。”
周子坤拉着孟黎明走到客厅入户门处,拉开鞋柜,指着最上一格一角:“我会在这里藏一根电击棒,你车里也会放一根。”
孟黎明哭笑不得:“老公,你会不会太小心了?”
周子坤肃然:“去年,又有一个刑警队长出事了,我自己不怕出事,我只怕你出事。你写的那些小说,不也强烈侦察与反侦察吗?”
孟黎明一怔,尴尬道:“你,知道了?”
周子坤点头:“所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周子坤拉孟黎明回了房,从架上找到了1990年的《猫头鹰》杂志,指着上面的署名“黎明”道:“警号是1992年下半年才变更的,但你在此之前,你的笔名已经叫做‘黎明’,这是为什么?”
果然是刑警队长,问的问题,一针见血,孟黎明想反驳都没办法。
孟黎明呢喃道:“如果、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周子坤将孟黎明拽过来,坐在自己大腿上:“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那你告诉我,是巧合吗?”
孟黎明眼眸闪过一抹痛色,良久才摇头:“不是巧合。我曾经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一生那么长。梦里有我,有警号,还有申威……梦里面很苦很苦,苦得我已经尝不出其他味道了。我十七岁随母亲嫁给了孙金良,十八岁被孙河山……”
周子坤后怕的用手掌捂住了孟黎明的嘴:“既然是苦的,就不要再回忆了。我以后再也不问了。我要带你尝遍酸甜辣咸,独独不再尝苦,好不好?”
孟黎明欣慰的看着心上人,扁了扁樱桃小口:“老公,我现在就想吃甜的。”
周子坤满口答应:“好,一会儿走的时候直接给你买糖吃。”
孟黎明撒娇:“可我想方刻、马上吃,一刻也不想等。”
周子坤一脸为难,他现在到哪儿去找糖果喂老婆吃?
正冥思苦想着家里哪个角落可能残余糖,孟黎明已经抬头,“吧唧”亲了周子坤唇腹一下,意犹未尽的用舌头舔了舔唇角,痴痴的笑:“老公的嘴,最甜。”
周子坤哭笑不得,不由得感慨,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这磨人的小妖精手里了。
时间不早了,二人回到了宾馆。
孟黎明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摞现金来,道歉道:“老公,我这人心粗,对钱也没啥概念,前几天和我妈回辽县才知道,我的婚戒不是李老师买的,而是你自己买的;可当时,你的钱已经全都给我了,是不是从朋友那借钱了?你赶紧还给人家。另外,你钱包里得放零花钱吧,你看放多少合适?1000?2000?还是3000?”
周子坤委屈巴巴的看着孟黎明:“老婆,你终于想起来、你老公不是喝露水就能活的仙人了。我这个月,过得实在是苦啊……”
周子坤把这个月的拮据,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越说孟黎明的头低得越厉害,越听越觉得
自己属貔貅子的,只管吃,不管拉,只管周子坤要工资,不给周子坤一分钱零花钱。
周子坤完完全全成了小可怜啊。
周子坤见成功骗到了孟黎明,呵呵笑道:“骗你的。买婚戒的钱是管同事们借的,后来他们又随了份子钱,我就用份子钱还了买婚戒钱,羊毛,出在羊身上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