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羽的话,玫兰莎一惊,看向了后厨的门口。
“欸嘿嘿被发现啦。”卡缇挠着头,从门外走了进来。“梅莉?你怎么在这里?”玫兰莎惊讶地说道,“这个时间你应该已经休息了啊。”
秦羽则说道:“不只是她,另外三个也在。把他们叫过来吧。”“好哒,”卡缇很实诚地对外面喊道,“史都华德!我们都被发现了,快过来吧!”
接下来,预备行动组a的成员全都进入了后厨,安德切尔的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似乎是烘培好的饼干。
萨科塔人是都会做甜品吗?秦羽挑了下眉,然后说道:“看来,你有一群很好的朋友。”“嗯。”玫兰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一起吃披萨不?”秦羽对另外四个人说道,“我特意挑了最大尺寸。”玫兰莎在这个时候反应了过来:“所以,秦羽先生,你从一开始”
秦羽点了点头,说道:“从我们离开训练室的时候他们就跟在我们身后了,我建议你和他们好好聊聊。”他顺手拿起了一块披萨,咬了一口,然后站起,走向了门口。
“我吃一块够了,剩下的你们分了吧。”他右手拿着披萨,摆了摆左手,离开了厨房。
对于一个佣兵,这么一块披萨的热量已经足够了。另外,秦羽其实还没适应人多的场合,他在流浪的时候通常都是独行,有时候会和交到的朋友聚一下。
“嗯?”突然,秦羽停下了脚步,他刚刚似乎听到了潮汐声?似乎还有歌声?
他看了一下四周:“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该是医疗区?”在医疗区传出海浪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歌声,听着有点像是都市传说。
在他驻足静听的时候,那些声音开始变得清晰。从这些声音中,他听出了一些信息,混乱无序,但确实是某种信息。
是来自深海的威胁吗?秦羽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的左手放到了腰间的罗德岛制式剑(其实更像是刀)上,萨卡兹的巫术施展,这柄武器的外形发生了改变。
剑身变得更长,从原本的黑色变成了暗红色,圆滑的剑柄出现了许多棱角,并且出现了和剑身相同颜色的纹路。这样的配色,难免让人联想到温迪戈和血魔的法术。
以手边的任何物体作为载体施加萨卡兹的巫术,将其转化为称手的武器,这算是秦羽的一个战斗技巧。虽然似乎没什么人能模仿就是了。
声音来源是第四号重症监护室。秦羽做出了判断,赶往了那里。
罗德岛的重症监护室是经过特别加固的,而且还有两道门,通常情况下,只能打开其中一道。这是一种必要的防护措施,万一有个矿石病重症患者在病房内因为急性源石反应去世,这可以防止源石粉尘扩散,也能给在场的医疗干员一个减少接触源石粉尘的空间。
秦羽打开了第一道门,走到第二扇门之前,他将第一道门关闭,锁死。他将剑拔出,然后打开了第二扇门。
如果是足够强大的威胁,那就直接处理掉。这是秦羽一贯的思维模式。
当门打开,秦羽看到了一位有着白色头发并且体态丰腴的修女,正跪坐在病床上,双手合十,闭目浅唱。如丝绸般顺滑的长发铺在她身后的床榻上,而房间内微弱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上,这让她看起来典雅而圣洁。
似乎是因为注意到房门被开启,修女停下了歌唱,潮汐的声音在同一时间散去。她睁开双眼,猩红的美眸看向走入房间的来客。
在这一刻,秦羽停下了脚步——他认识那张脸:“劳伦缇娜(干员幽灵鲨的名字)?”
听到他的声音,这位修女小姐歪了歪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是在叫我吗?”
“你不记得我了?”秦羽走到对方面前,“我们以前见过,我是歌蕾蒂娅的”“啊,是你。”对方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是”
很显然,她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起的事情。
秦羽眉头一皱,说道:“如果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对方眨了眨眼,说道:“幽灵鲨那些‘死者’都这样称呼我。”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秦羽皱着眉,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看到幽灵鲨拍了拍床榻。“请您与我坐在一起,好吗?我想了解您,您让我觉得很亲切。”
“你知道你这句话多有误导性吗?”秦羽无奈地说道,“要是换个人,估计要得寸进尺了。”“不可以吗?”幽灵鲨露出了一种信徒被神抛弃的表情,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想象一下,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成熟韵味的美貌女性,用一种像是被抛弃的小奶猫的神情看着你,眼睛里还满是恳求。有谁能顶得住?
显然,秦羽他顶不住。在叹了一口气之后,他说道:“好吧,要是歌蕾蒂娅看到你这副表情,她估计会以为我欺负你了。”他将恢复原状的剑搁在了病床的床尾,坐到了床边。
“请伸出您的手。”幽灵鲨开口说道。秦羽将右手伸出,掌心朝上。
看到秦羽的动作,幽灵鲨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瞬间,然后恢复了原状。她用双手捧起秦羽的右手,引导着秦羽的动作,最终,让秦羽的右手抚摸在了她的脸上。
“您的手很温暖呢。”幽灵鲨微眯起了双眼,“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她似乎很享受秦羽的抚摸,在用双手捧着秦羽的右手的同时,她还用脸轻轻地蹭着秦羽的掌心。
在这个时候,秦羽有了一种既视感,因为在一段时间之前,某位阿戈尔的执政官就经常这么回应他的触摸。
该说不愧是她的队员吗?这反应一模一样秦羽这么想着,任由幽灵鲨把玩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