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马叫,二人快速奔上石墨后边的小土坡,只见朱武与一名天机营军士策马前来,那天机营军士扯紧了马绳,骏马双腿高高抬起发出一声长叫。只见那羽箭正钉在马前一尺,斜斜的插在了地上。盛崖余不禁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对着朱武摆手道:军师,快来!朱武也看到了五十步外土坡上的盛崖余摆手策马上前。盛崖余看着一旁的邓天化心里暗道:这天化说的没错,不是他傲气十足,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察觉到五十步以外的情况,屈指可数。盛崖余安心的点了点头拍了一下邓天化道:是军师,天化啊,你这一箭差点把军师给我送走。邓天化放下弓箭道:小官人放心,我只是确认一下是敌是友。盛崖余听闻哈哈大笑的快步跑下土坡迎下朱武,帮朱武扶住马绳,朱武翻身下马道:军师,这么早过来,辛苦辛苦。
朱武赶忙拜礼,盛崖余见状一把扶住朱武道:军师,不必多礼,你我弟兄没有那么多讲究。朱武心头一暖道:小官人,久等了,华州城宵禁刚刚打开城门,我才快马赶来。盛崖余将马绳丢给旁边那虎贲营将士二人扶手向前走去道:军师,将你派至这华州城真是不得已而为之,军中实在是没人了啊。朱武也是一脸笑容道:小官人折煞我了,不是末将自夸,也就是我来这华州城了,你让王路将军来搞不好还弄不明白呢。二人一阵寒暄的越过土坡一旁的邓天化腾地一下跪在地上拜道:小人邓天化拜见军师,刚有冒犯,请军师大人恕罪。经过与盛崖余谈心邓天化知道这盛崖余好说话拿我当兄弟,这与军师初次见面上来就是一箭谁知这朱武记不记仇赶忙跪拜。朱武二人愣了一下看着跪在地上的邓天化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盛崖余。盛崖余见状笑道:军师,此人乃是史进在虎贲营中挑出,箭法无双,刚我二人在这土坡下的石墨上聊天,刚好听到军师策马赶来,这小子反应极快,上手就是一箭,惊动了军师。朱武听闻心头一惊,这五十步开外就能察觉,这等意识,天下少见,赶忙扶起邓天化笑道:天化兄弟不必多礼,这一箭射的好,小官人手下又多了一位猛将。邓天化受宠若惊的站起身站在那里。朱武接道:我当是什么情况呢,这嗖的一声,只见一道白光飞来,我与那位兄弟着实吓了一跳,好在那兄弟反应快,将将躲过,要是射在我这边,我朱武可就一命呜呼了。哈哈哈哈哈哈,盛崖余二人笑了起来。盛崖余看着一脸红扑扑的邓天化安慰道:行了天化,别自责了,军师哪里有那么小气,你做的对,危险降临,就是要做出些反应才对吗,来给军师露一手,让军师开开眼!说完指着远处一百步的一棵枯树道:就那棵树了,将你箭袋内的羽箭全部射出!遵命!邓天化一声遵命顺势取出弓箭眨眼间箭袋内的十余只羽箭尽数射出无一偏差全部射在了那枯树上的一点,羽箭全部射中那树干上的虫洞。朱武不禁佩服道:天化兄弟,好箭法!朱武不由的从心里竖起了大拇指。邓天化赶忙道:军师谬赞了。三人径直走向枯树朱武道:小官人,这华州城郑县内的富商地主已全部打探清楚,倒是周边村镇上还没有来得及查探。盛崖余惊讶的哦了一声道:军师你且说说,这华州城都是一些什么牛马?
朱武听闻笑道:小官人,这华州城最大的贪官便是那知州陈德,家财岂止万贯,经过这几日多方打探华州城军士家属,这陈德和那团练使张跃二人克扣军饷、粮饷、勾结这城内最大的粮商潘斌将这华州城郑县三十万亩良田稻谷尽数贩卖,卖入当朝朝廷梁师成梁太傅,朝廷以四两银子一石买入,小官人知晓这一石粮多少银子,我们在潼关卖了三十万石不过才十五万两,他这三十万石就卖了一百二十万两,可见这梁师成的能量如此巨大。西北稻米麦谷在汴梁大名府广州府等地销量极佳,口感属上乘,是当今大宋不可的多得的供粮大户,另一处稻米肥沃之处便在契丹大辽,如今大宋与那大辽水火不容,如何能去契丹等地去进口那上乘稻米,我等现占潼关一县他华州不会与我等计较,如若打下华州,我想梁师成梁太傅定会在徽宗皇帝面前参我们一本出兵围剿。据打探这邠州虢州两地均以梁师成为主,向朝廷贩卖这稻米,向东北方向延伸至河南府、盖州等地地处山区,不能有效治水,均以面食为主,江南路等地因朝廷治水不力,多为洪涝,庄稼尽数吞并,产量不高,如今大宋稻米盛产之地唯有华州一片、利州路、京南路等地。虽说西北路稻米产量不及其他二路,可这西北的稻米确是由那朝中梁太傅掌控,这华州不好下手啊。
利州川蜀等地有那吴家兄弟经营,据说梁师成不好插手,只能放在这西北等地,据此二百里便是那邠州,邠州知州正是那梁师成的胞弟梁师敏。如若我等真要是取下这华州,势必要取下邠州虢州,如若不取必成后患,朝廷可派大军围剿华州,华州背靠京兆府,京兆府势必也会出手到时我等腹背受敌,唯有取下这华、邠、虢三州形成一道三角屏障,就算官军前来围剿也不会奈我何!盛崖余三人走到一间茅屋前,三人先后进去,这茅屋此时已被打扫干净,可这茅屋内依旧过于潮湿,一股腥气扑鼻而来,盛崖余皱了皱眉毛到是没有多言。史进在外见状赶到对着朱武拜道:军师!小官人,这茅屋时间太长没有住人,这打扫起来确实有些仓促啊,军士们一夜奔袭实属疲惫,且下午时我派人好生打扫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