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热闹不已的帝王宫,只因左相这一声“君上晕倒了”而变得混乱不堪起来。
礼乐声骤停,众臣瞬间变得惶恐起来。
赫连商被一众护卫护送回乾坤殿,身后跟随数位太医。
而宫宴上,因这突然的变故所有人都不得擅自离开帝王宫。此刻,都纷纷在席位上如坐针毡。
魑阎帝为君两百年,且不老之身、青年之资、强国经久,已是不可抗拒的存在。
因这不可抗拒的存在直到君王此刻的晕倒,有人不禁在心里惶恐地揣测非非着,这些人里有人盼君只当是一场小风寒而有人则盼君不复醒来。
魑国的君王残忍暴戾,只怕是坐这个位置太过久了。
宫宴上,一片冷清。
“镇西将军,请回。”
宋时试探地想踏出门栏,但却被禁军拦了回来。
“嘿……平日里你们对老子可不是这种态度啊!”
殿门处。宋时挽着袖子,一副醉气熏熏的模样对那驻守在门口的禁军叫嚣着。
“张聪那小子平日里就是这样训你们的!?”
张聪乃禁军指挥使,与宋家乃是世交,俩人又是自小相识,从小玩到大的友人。
那驻守在门口的禁军脸色发青又充满无奈,他眼神颇为幽怨地看着宋时。
“宋将军,您就别为难我了。”此时能和平日一样吗?
宋时本是沾酒就醉,刚趁着沈献不在的功夫,偷摸喝了几口皇家佳酿,此刻只怕是把持不住自己了,只想与这禁军较量一二。
殿里其他武臣都无上前将他拉开之人,这些人都陷在自我中,纷纷为接下来的境况担忧着,万抽不出什么精力来劝阻。
最后,还是沈献无奈上前一把抓着宋时衣襟将他扯了回来。
“主将!”
苏洵叫道。只看沈献面色很不好。
沈献一把将宋时推到苏洵手中,厉声道:“看好他。”
“是。”
苏洵接过喝得烂醉的宋时,那烂醉的人原本被推倒的手势,一下子倒在了苏洵身上,接着就双手附着如八爪鱼一样,将那人缠了个满怀结实。
宋时只感抱着一团硬邦邦又热乎乎的面团子,这触感就像家里的花花一样,让他有种舒心的感觉。于是,他就这样抱着苏洵迷迷蒙蒙地睡去了。
苏洵看着那被迫绑在自己身上的人,坐在席座上的他只感动弹不得,将这人向外扯了扯,只当是徒劳,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接受现实。
众人见这样的画面早已习惯,醉酒的镇西将军是任谁也不敢靠近,所以看向苏洵的眼神,大多是同情。
沈献望着门外,想着前夕君上倒地的画面。
在这次回朝,沈献见到了前所未有的君上。以往,赫连商只是脸色较旁人苍白一些,但身体却是异常的好。
这次回朝,他明显感觉赫连商身体出现了异样,早听闻君上抱恙数月,但沈献能感觉出,这病不是普通的风寒,且首次发作催急,看上去更像是——中毒……
“各位别着急,等太医那边诊断出结果,君上自然就放咱们回去的。”
比起这些人里面,竹之潜面色尤为平静,他不禁出口安慰起来。
“还是竹将军,清心如水,镇定自若啊……”有人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