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厌清拉她起来:“梦星别乱花钱,你留着买衣服。” 许梦星对他温柔的一笑:“哪有人一天到晚买衣服的,就算我现在是小富婆也不行啊!” 闻厌清因为废钢生意挣了五十万,他全部给了许梦星,许梦星不愿意收,他就一直坚持,许梦星犟不过他,只好收下,然后又去给他饭卡里充了很多钱,生怕他一天又是免费菜汤就馒头。 除了苏启东他们几个,很少有人见过许梦星,所以当她推着闻厌清进来时,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许梦星却不在意,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帮闻厌清固定好轮椅,就坐在他旁边。 汪明成过来打招呼:“闻厌清,你女朋友啊?” “我妹妹。” “早就听苏启东他们说过你有个妹妹,真是像画儿般的人啊!”城市学院本来就没多少女生,像许梦星这样温柔如水的更是从未见过。 汪明成说完就坐到许梦星旁边:“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许梦星。” “我叫汪明成,待会儿下课我请你喝奶茶。”他也没多想,反正现在一个跟爸姓,一个跟妈姓的人多得是。 “谢谢你,不用了,下课我就和我哥哥回去了。” 骆镇安会提前10分钟进教室,今天刚走进来,他一眼就认出了许梦星,许梦星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外婆的好友骆伯伯。 骆镇安眼睛都亮了起来,立马让一个前排的同学把自己放在办公桌上的笔墨纸砚给拿来,然后笑着走向许梦星:“梦星丫头,你怎么想到来听伯伯的课了?” 许梦星听外婆说过骆镇安在大学当教授,没想到是在城市学院:“骆伯伯您好,我陪我哥哥过来。” 骆镇安自然听说了他们舒家的事,转头看了下闻厌清:“厌清是你哥哥啊!”闻厌清的学习很好,他肯定是认识的,而且他非常欣赏这个身残志坚的孩子。 这时同学拿了笔墨纸砚进来,骆镇安赶紧拉过许梦星:“梦星丫头,之前说好的百里梅香,你今天可得给我补上!” “伯伯,要不我回去补了,明天给您,今天我哥哥不舒服,我陪他来上课。” 骆镇安晚年爱上国画,偶然在江南结识了许梦星的外婆,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有假,三人就会在一起作画。 “这样梦星丫头,你来前面那张桌子上画,我课上完,你肯定也画好了!你放心,我的课笔记不多,不会累到你哥哥的。” 许梦星见推脱不过,只好来到前面的桌子上,研墨,调色作画。 这节课闻厌清基本没听,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认真画画的许梦星身上,温柔,沉静,汪明成小声和闻厌清说:“你妹妹哪是像画儿,她坐在那里就是一幅画,真是太养眼了。” 快下课时,许梦星也收了笔,铃声刚响完,她就回到了闻厌清的身边,骆镇安立马从讲台上过去,对着那幅画赞不绝口,也有不少的学生围上去,虽然他们不懂画,但也觉得这梅花画的栩栩如生。 闻厌清偏头看着许梦星:“梦星原来还会画画。” “之前和外婆在江南宅子里,打发时间用的。”许梦星不在意的笑笑,她真的很喜欢画画,当年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会醉心于画,可是突然的变故,她不得不放弃。 闻厌清却看见了她眼里划过的一丝失落,他明白艺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就是奢侈品,可是许梦星本就和他们不是一样的人:“梦星,尽管去做你喜欢的事,其他的有我。” 许梦星推着闻厌清从后门离开,听了闻厌清的话,她内心深处很是感动:“哥哥,我现在的想做的事就是毕业后当一个好老师。” 她刚才本想问问骆伯伯外婆的近况,可人太多了,只好和闻厌清先离开。 闻厌清忽然想到许梦星送他的那块梅花披肩:“梦星,披肩上的梅花也是你画的对吗?” “嗯,不过画得不够好,哥哥别笑话我。” 闻厌清语气真诚的回她:“那是我见过最美的梅花。” 许梦星的手握在椅背后的把手上紧了紧,她的心因为闻厌清的这句话跳得飞快,缓了缓才说:“哥哥觉得好看就行。” 骆镇安收了画再抬头时,许梦星已经离开了,他的心里也为这个小姑娘遗憾,但是他也无能为力。 早上的课上完后,许梦星就和他一起去了食堂,刚进食堂门,他们就见到苏启东和林磊,几人就坐到了一起。 苏启东说什么都要请客,就过去打了很多吃的过来:“妹妹快尝尝,都是我们食堂的特色菜!” “谢谢启东哥,我请你们喝柠檬茶吧!”许梦星赶紧起身就去那边档口排队。 <
> “妹妹,不用那么客气的!”苏启东喊了声,可是许梦星早跑开了。 林磊看着闻厌清:“你腿怎么了?你妹妹都过来陪着你?” “老毛病犯了,昨天去了趟医院,她不放心。” 林磊听了一脸羡慕:“闻厌清,你说以后谁当梦星妹妹的男朋友,岂不是享福了!” “林磊,咱梦星妹妹不会找男朋友。” 闻厌清听了这话抬头看着苏启东,苏启东被他这眼神看得有点儿懵:“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闻厌清有些着急,身体前倾了些,假肢因为他的动作,往下滑了几分。 苏启东凑近了些,神神秘秘的说:“有一次我给你送药,遇见她们学校的男生,看上去就是要追梦星,梦星亲口告诉他,以后要去外国当修女。” 闻厌清愣在原地,林磊摇摇头:“这可能就是梦星拒绝他的借口。” “我敢打包票不是,姜维平他妹也知道这事儿,她和梦星不就是一个宿舍,不然以梦星妹妹这模样,追她的人怕是可以从食堂排到篮球场了!” 闻厌清的眼睛看向许梦星排队的方向,才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不少的男生凑上去搭讪,但都被拒绝了,他的手放在了那冰冷的假肢上,心里的酸意无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