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用耳朵听就知道,这滴滴声离我们绝对超不出一百米,而就算溶洞对声音传播比较远,那距离应该也不过两百米,如果发电报的人或什么鬼对我们有敌意,我喊那么大声不就打草惊蛇,让别人有准备么?
我这鲁莽的举动惹来她们一串白眼,但事已至此,在藏着掖着也没意义了,张君罄问我,莫灵力没恢复,那你有符咒吗?要是等着我们的是鬼,总得有手段应付吧?
“他呀…;…;”苏碧刚想解释,就被我一手捂住心口,我抢过话说,“符咒和算命一样,都是骗人的东西,本道长何许人,不屑用它!”
阿西吧,我师傅那死老头说自己是道士没错,可尼到死都没教我一招半式,就更别说什么画符念咒之类技术活啦,这灵力还是靠笨蛋公主那,超级神经病的方法来修炼呢!
之所以我不害怕,只是我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觉悟,相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来这该死的悬门洞之前,老子还不是用物理手段,弄死了一个什么古曼童那种垃圾玩意吗?
同样的道理,我故意提高音量,不过是为了给胆小的自己壮胆而已,身为这两个女人的小分队中的主心骨,唯一的男人我得让她们放松情绪,而不是沉浸在惊恐中。
为了应付各种将要面对的状况,我让苏碧和张君罄走在身后,她们打量手电筒给我照明,然后我一手拿着烟,一手晃着那物理学圣剑,一路怪笑着向前走。
忽然,张君罄咦了一声,她用光柱指了指岩壁上方说,“那东西在动咩?”
岩壁上面只有那黑漆漆也黏糊糊的东西,不说是菌类吗?菌类在动?
我抬眼一看,尼玛比这…;…;特么那里是菌类?只见岩壁的上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很多条手臂大小的管子。
说是管子也许不准确,这东西就像在儒动的肠子一般,在慢慢的,有节奏的收和缩。
我学的是考古,生物学对我来说就像天,看不懂,也就不知道这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了。
“刚才谁说这是菌类来着?”我举起那物理学圣剑刚想砍一段下来看看,却被张君罄挡住了手。
“你疯了?”她低喝道,“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就乱来,要是,要是…;…;”
“总不能是怪物吧?”我对她笑出后槽牙,“就算是怪物,这么小,又不是霸王娃娃鱼,怕啥?”
这像肠子般的东西就在岩壁上面,最矮一根离地面也就一米多高,这高度对小四很吃力,但对一米七几的男子汉如我莫,简直一点问题都木有!
我让苏碧和张君罄都退后,离远一点,免得我驾驭不住的愤怒,糊她们一脸…;…;当然,就字面上的意思怎么乱想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目光如炬,锁定了要攻击的焦点,然后将撬棍…;…;不对,是物理学圣剑高举过头,旱地拔葱从天而起四十厘米,然后凶狠地砸在了那条东西上面。
耳畔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捧带着浓烈血腥味,红色的东西往我那张英俊得乱七八糟的脸上冲来,我没能躲过,整个脑袋都中招了!
特么这里面是血?我抹了一把脸上的东西一看一闻,确实是血!
“我毁容了,你介意吗?”我转头呆呆地问苏碧。
“有分别吗?”苏碧哦了一声,和张君罄蹲在那堆血上查看,仿佛刚才打脸她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特么的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说这是一种菌类,在云南见过吗?当我是耳聋还是怎样?
“这该不会是人血吧?”苏碧虎躯一震,站了起来,一脸厌弃地给我递过纸巾。
怎么可能是人血,这一定是某种动物的血,这一根管子就有手臂那么大,刚才被我敲下来这个,光落在地上的血,少说就有十公升,如果是人,那这个人得多么巨大?
“咦?”张君罄拿我的撬棍在墙上拨了几下,“这好像是个把手?”
听她这么说,我也低头去看,尼玛竟然看见在血污中,有一只布满铜锈的把手,样式看起来非常古老,上面雕刻着龙的图腾。
显然在这被黑血覆盖的岩壁后,藏着一扇门,而此时我分明听见那电报的滴滴声就在那扇门后,清晰无比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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