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紫竹峰上。
纪墨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其他师兄的打鼾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月光如水,从窗口照了进来,洒在地上,如霜雪一般。
感到心神不定的纪墨,微微皱起双眉,爬下了床,向外走去。
回廊清清,悄无人声。
屋外,纪墨暗自苦笑,自从受伤来到这紫竹峰居住之后,他几乎就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安稳过,想到明日就要与何平的比试,纪墨此时得心里仍有着说不出的紧张。
突然,只见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前方树林黑影处有几片树叶缓缓落下。
黑暗中,仿佛有一道身影闪过。
纪墨心神一动,跟了上去。
那身影跑得并不快,而且一边跑一边将右手里的物件往嘴边灌去。
纪墨远远看去,认出了此人原来就是今天与风师伯同坐于擂台之下的青年男子,纪墨心中更是奇怪,看着青年男子的举动,纪墨心中升起了一丝莫名的难过感。
青年男子一路狂奔到练武堂内,来到中心的擂台边,看看四周无人,仿佛再也忍耐不住,靠在擂台边拎起右手中的酒坛,抬手就往嘴里灌下。
从未见到如此伤心之景的纪墨,脑海中一阵恍惚,缓缓走到了青年男子的身边,低低叫了一声:“不知师兄为何一人在此借酒消愁?师兄殊不知酒上浇愁,愁更愁!如有什么难心事,不妨说与师弟我听听?”
原来这青年男子因情深愁,故而提了一壶老酒,想要找个四下无人之境,解解心中苦闷,可谁曾想到正好遇见了睡不着的纪墨。
青年男子斜靠在擂台边,听完纪墨的言语,微微歪着头,一双丹凤眼略显迷离道:“你,你是今天比试轮空那个纪墨?呵呵,倒是好气运,好气运啊!不过,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也不看纪墨一眼,用力举起手中的酒坛,略过头顶,向嘴里灌去,哗哗流下的橙黄色酒液在其的的胸襟处洒落。
远远望去,好一幅仙人醉酒图。
纪墨看着眼前对他爱搭不理的青年男子,伸手揉了揉鼻梁,语气温和道:“师兄说笑了,气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再说,师兄要是真的不愿与纪墨述说,纪墨走便是了。”
青年男子丝毫没有感觉到纪墨的存在一般,依然一人拎着酒坛,大口的戒酒消愁。
纪墨见青年男子不愿搭理自己,也不好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转过身,就迈开脚步像住处走去。
“慢着!你,你既然叫风师叔一声师伯,那你与郭贤岂不是姐弟关系?”青年男子越说一双丹凤眼也越发的明亮起来。
纪墨听见青年男子提到风清扬师徒,又听青年重重点到了郭贤师姐,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师兄原来是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