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东西到他这儿来了
席悬生没想到那朵人面魇竟然这么大胆,敢到他这儿来。放下酒杯之后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
花街里的水管都连通着,人面魔被打没了嘴,按在下水道里冲下来之后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儿,这时候满心的戾气,已经彻底在发狂了边缘了。
他"咚咚咚"的撞击着水管,想要挣破水管,莫延出去,吸干了这个房间里所有人的血,然后再去找那个该死的人类算账。
然而他刚张大血口从水管中出来炸开花朵出来,这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人。
男人身形修长高挺,穿着白色的西装马甲正戴着手套微笑看着他,似乎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入郎调::
等等,这人怎么看上去这么恐怖
低级的邪祟只能察觉到比他级别更低的鬼物气息,却无法察觉到更厉害的。
人面魇就是如此。
它虽然曾经是旧神的遗留,但在被怨气缠身污染之后,也仅仅只是一个即将s级的邪祟而已,根本无法察觉眼前的人是谁。
只是看着对方这么平静,莫名的心里有些畏惧。
席悬生当然知道是这邪物等级太低无法察觉到自己,但是他还是微微笑了笑,语气平和。"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这里竟然连邪祟也敢来了。"
他俊美的面容在灯光下十分平静,语气却轻慢含笑,看着它似乎是在看什么死物一样。
人面魔打了个寒颤,想要说服自己他现在已经彻底怨化,就是旧日神明想要来收拾它都得耗费时间,眼前这个人没有这么大的口气。
然而在直面面前人的时候,他却半天不敢出来,只敢藏身在水管里。
席悬生瞥了眼它,神色淡淡,却忽然讶异了一声。"看来他们来了啊。""我倒是为你找了一个好去处。"
人面魇魔战战兢兢,发现眼前的微笑的绅士男人在说出这句话之后,身上的气息微微变了些。混乱,虚无,又透露着死亡的气息随意地出现在房间里,人面魔先是被震住,随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它后面一句话不敢说出来。似乎是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是那位存在。
它身体这时候已经抖成了筛子,巨大的恐惧压着它,叫人面魇只恨不得跪在地上求饶。
他心中第一次这么后悔来了这儿。
要是早知道这位在这儿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里晋级的。
人面魇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与恐惧中,在威压下怨气一点点消散,半条命都没了。席悬生勾起唇角看着它表情变化,眼中笑意更深了些。在手机响起来时却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特殊管理局的几人一边清理着花街中的人面魇子花,一边打开手电筒找着。大家心里都知道要是再让雌花继续下去,恐怕这里的鬼境会越来越恐怖。
谁来都没有用了。几人神情严肃。
外面特殊管理局总局和天师堂的人还在支援。宗朔刚抬起头来,却忽然目光顿了顿。
滩烂泥从天上掉了下来。
冲天的怨气叫几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警惕。
宗朔眯眼拿着武器看着,却在看到掉下来的东西时表情古怪了些。这是他微微皱波了皱眉。
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血色食人花看着和一般的血花完全不一样,身上的怨气也不同,在它落在地上时,刚刚还围在宗朔几人的血花瞬间后退了不少,竟然隐隐显示出了一种臣服的姿态。
"这是雌花"
猴子犹豫了一下,才敢猜测,毕竟眼睛这烂花烂叶子实在不太像是雌花了。
宗朔也有些皱眉。
这时候,似乎是听见了雌花两个字。
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面魔叶子缓缓舒展开,露出了里面与其他没有完全长成的人面魇不同的完整狰狞面容。
那是一张邪恶到叫人看一眼就感觉到不适的脸。
宗朔用武器对着它,看着这突然绽开的人面魇身上滴着血,一副痛苦无比的样子。这时候一点点的吸引着子花靠拢,并且吸收所有子花身上的怨气,缓慢恢复。
就在雌花动手的瞬间。
稳定的鬼境波动了一下,就连易怀咎那边都察觉到了。
宗朔眯眼示意万金阻断身边的花丛,打电话给了易怀咎。"雌花找到了。"
五分钟后,特殊管理局和天师堂的人看着面前的雌花大眼瞪小眼。"这就是那个将近s级能够制造出鬼境的人面魇会不会是搞错了。""这"
"它怎么成了这样"
其他天师看着地上的东西不敢相信。"准能将人面魇伤成这样"看着地上的东西,易怀咎也皱了皱眉。
宗朔淡淡道∶"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在掉落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采集了一点雌花的血做检验的万金终于出了检验结果。"结果出来了。
"这朵花与旁边这些子花高度同源,而且高出这些小人面魇一级,无论是从血缘上还是能力上来看,都只有雌花一个可能。"
"什么,这就是"
总局的人和其他天师已经去清理门外的小血花了,这时候看着地上没有什么能力的人面魇,其中一个天师还以为这东西就是阵势大,特殊管理局夸大其词了而已。
"大半夜的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我还以为这能制造出鬼境的人面魇有多厉害呢。""原来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