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金丹。”王小凡语气极为低沉,面色带着说不出的苦涩,面对这种级数的敌人,他连半分的机会都没有。
赵一菲脸上闪过几分笑意,却不点破,察觉到来人的气息后,便直接向洞外行去,遁光驾起,迎了出去。
在金丹境界的修士的神大神识下,王小凡不觉得自已可以躲藏,所以也跟着出去了,但他体内的飞针法宝却是蓄势待发,大有拼死一搏的气势。
赵一菲处在空中,三千青丝空悬腰间,一身白色衣衫,眼眸开合之间,自有一股出尘的高贵之气。
王小凡在她身侧,身体紧绷,目光冰,气息含而不露,像是一张绷紧的弓,随时都会出手一般。
看到两人出现后,来人气息略微的波动,随即速度加快,片刻便来到两人面前。
为道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穿锦衣,面如冠玉,嘴角带着几分微笑,一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模样。而令王小凡震惊的是,他此时身上所散气出来的威压,竟然是金丹期的境界,如此年纪,如此境界,真是让人惊叹。
这名年轻人两侧各有一名老者,须发皆白,身周煞气翻腾,一眼看去,即知是杀伐不断之人,修道至今,不知要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上,才会形成如此浓的煞气。寻常修士与之交手,怕是十成功力,发不出三四成。
两名老者身后,跟着数名年轻人,修为甚深,最弱的也有筑基中期的修为。
“属下参见小姐。”除了那名锦衣的年青人,便以那两名老者为者,齐齐弯腰拜下。
王小凡见此,顿是脸上一僵,心中翻起无数的惊涛骇浪,想到他青云宗,只有掌门人才达到金丹中期的境界,在这片修真界上也算是名门大派了,毕竟有不少门派,其掌门人不过是筑基境界而已。而此刻亲眼看到,两名金丹期修士和数名筑基期修士,齐齐弯腰拜下,脸上更是一份发自内心的敬畏,一时间,他心中自是难以平静。
“这赵一菲到底是何等的身份,竟能令三名金丹期修士前来相迎,难道她的父亲是元婴期的老怪,不成?”想到此处,王小凡面色微微地发白,背后更是冒出层层冷汗,若是赵一菲稍微透露出他对她的轻薄之举,想必他的下场,怕是极其难看了。
赵一菲眼角看到王小凡的神色,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心情不知为何竟是好上了许多。
“李老,吴老,快快请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见面不必对我行礼,你们要再这样,我可不再理你们了。”赵一菲颠道。
众人落到地上,赵一菲上前拉起两位老者,脸上满是撒娇之色。
那两名老者一脸的阴陏,但听到赵一菲所言,也是露出几分和煦的微笑,看向赵一菲的眼神也是充满着关爱。
“小姐,你这次偷偷离开宗门,我们这两把老骨头都快被宗主给拆了,你再不回去,只怕我两都要受罚了。”李老摸着胡须,苦笑着道。
“他敢,如果他敢处罚两位长老,那我就把他的胡子拔光,然后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赵一菲挥着小拳头道。
李老闻言,眼中露出几分的暖意,却是连连地摆手道:“千万不要啊,小姐你再这样乱跑,那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会散架的,这半年为了找你,我们跑了不少地方,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了。”
其实早在两天前,他们便已查知赵一菲的行踪,并知道她中了**珠的毒,心中暗自焦急。但此刻他们观察赵一菲,发现她还是完壁之身,心中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们的小姐灵根和资质都是绝佳,修炼的神通,又是魔道的顶级功法,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但若在元婴期之前,被人破了元阴,不仅修为大大折损,日后的修炼也是难上加难。
而在此刻,一直没有说话的锦衣年轻人的眼神在王小凡的脸上转了一圈,面上露出几分的冷意,开口问道:“表妹,这位道友不知是何人?”
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他眼中的冷芒却是连连闪砾着,毕竟知道赵一菲身中**珠之毒,虽然此刻仍然是完壁之身,但现在与一个陌生的男子在一起,却是让他心中极为不爽。
“表哥,他是我的朋友,你无须多想。”赵一菲皱了皱眉头,随即淡淡地道,然后转身,向那两名长老撒娇道。“两位长老,这是王小凡道友,当日,我被散清宗之人围杀,全靠他才能保住性命,你们可要帮我好好的谢谢人家才行。”
“既是救了小姐,那自然是要重谢。”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笑着点头。
王小凡突然感到全身一紧,在两大金丹境界的修士的目光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已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秘密,完全被人看透一般,不过好在这种感觉并没有持久,两人已是收回目光,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这位道友救了我家小姐,我们自当有所表示,不知道友有何要求,不妨说来听听。”吴老语气淡然地道。
王小凡闻言却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说道:“救下令小姐,只是因为在下与她颇为投缘,随心而为罢了,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报酬,两位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王小凡毫不犹豫地张口拒绝,显然出乎两人的意料,微微一愣,但眼神之中却是露出赞赏的神色。
“你这个傻瓜,我给你机会要好处,你居然还不要,什么灵器,功法,丹药,只要你开口,便什么都有了,你怎么能不要。”见王小凡拒绝,没等那两位长老开口,赵一菲已是在一旁焦急地开口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王小凡闻言,心中生出几分暖意,打趣道:“报醉,我已经收过了,又怎么好意思,再要呢。”
不过刚刚说完,他心里已是生出几分悔意。
果然,赵一菲脸色突然一片通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是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