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个月不回家,倒是甩起脸子来了?
盛翊压着火,问道:“你到底在闹什么?”
“纵然妈和小小说话不怎么好听,但毕竟也是为你好。”
叶晚想笑。
这种话,她听了三年。
盛母和盛小小有两幅面孔,盛翊在的时候,个顶个的贤良淑德,背过身,就颐指气使的将她当保姆对待,她为了所谓的爱,不曾透露过一个字,偶尔真的绷不住的时候,和盛翊提起,他却告诉她——
“妈是长辈,小小还小,你多担待点。”
她凭什么担待?
她又担待出什么结果了?!
盛母和盛小小将小三公然请到家里,这又算什么?!
“我说男人结扎有利于夫妻感情,也是为你好,你去不去做?!”
盛翊眉眼骤沉。
叶晚的笑容却有瞬间的惨淡,“盛翊,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对我说教?”
“你们所有人,都让我觉得恶心!”
末了,她耸了耸肩,笑道:“盛翊,我也比你小,我年少不懂事说话难听不经大脑,也请你多担待担待点呗?您可是盛氏总裁,想必大人有大量,不会和我计较的吧?”
她每说一句,盛翊的脸就黑下一分,到最后黑如锅
底。
那双狭长的墨眸紧盯着她看,有那么瞬间,只觉得从未认识过叶晚,眼前这张脸,眉眼还是以前的眉眼,却无比的陌生。
盯看了半晌,他摔门离开。
房门被摔的震天响,叶晚耳膜“嗡嗡”了一阵,她低头,将脸埋进了膝窝里,小声的抽了抽鼻子。
在这场婚姻里,她是真的委屈。
很委屈。
在九死一生的车祸现场,她打电话,他却不接里,那种委屈达到了巅峰,然后就是心死,失望,为自己不值。
当年叶晚嫁给盛翊的时候刚刚二十岁,也听说了他有心上人,可是盛老爷子喜欢她,她也喜欢盛翊,可也应了那句话,谁先动情,谁先输。
所以在这场盛老爷子一意孤行的婚姻中,整个盛家,也只有盛老爷子喜欢她,她输的一败涂地。
半年前,老爷子寿寝正终,盛翊也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光明正大的将心上人公之于众,与其被抛弃,叶晚宁愿她走的漂亮体面。
深深看了眼她住了三年之久的卧室,叶晚准备再次离开。
叶家的千金,也曾是骄傲的小公主。
只是为了所谓的爱才低下娇贵的头颅。
但现在,她想通了。
谁知,门刚打开,暴虐的盛
翊忽然去而复返,一股脑的将一堆东西仍在了床上,咬牙切齿的问了一句“够不够”后,再次摔门走了。
叶晚一头雾水的暂停了收拾的动作,随手打开一个购物袋,里面是她出事前就说喜欢的手链。
还有包包、鞋子、衣服……
打开门去了房,她看到了一脸阴沉的盛翊,不理解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该我问你什么意思吧?离家出走三个月,回来跟我提离婚?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你,叶晚,一样的把戏你要玩儿几遍才够?!”盛翊声似冰锥。
一样的把戏?
叶晚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还不等她深究想明白,盛翊就又扔来一张信用卡。
他紧咬着后槽牙,眉心间隆起一个小土包,“滚!”
叶晚低头看了眼信用卡,无声的笑了笑,然后很听劝的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