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司遥忽然觉得脸颊有点痒,半梦半醒地哼唧了一声,脸上的痒意却越来越明显。
他终于不堪其扰,睁开了眼。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血液骤凉。
一个穿黑衣、戴鬼面的男人站在他床头,那双恍如深渊的眼睛正幽幽地盯着他。
司遥浑身汗毛倒立,正要惊叫出声,却被那男人一把捂住嘴。
狰狞鬼面下传来沙哑可怖的声音:“敢叫,我就杀了你。”
脖子上贴着的刀刃昭示着这句话不止是说说而已,司遥惊恐万分,连忙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叫。
鬼面松了手,司遥竭力忍着害怕,问:“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若是想要钱财,大可自取而去,何必为难我……”
“无冤无仇?”鬼面男狞笑一声,“你父亲那帮老东西害我险些惨死,让我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你居然告诉我无冤无仇?”
闻言,司遥眼睛骤然瞪大,惊恐和难以置信在他那张俊秀的脸庞上交织,声音颤抖:“你、你是……舟、舟……”
念起那个名字时,他的声音颤得不成样子,仿佛提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存在。
鬼面笑声低沉,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有趣:“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
他心一横,就要不顾后果地喊人,鬼面却仿佛预判了一切,在他张口前捂住了他的嘴:“我说了,你敢叫,我就杀了你。”
司遥的眼神里除了恐惧,多了点别的情绪,他死死瞪着鬼面,就差在脸上写上五个“你杀了我吧!”
舟无渡那带着金属指套的手轻轻攥住了他的脖子,彻骨的寒凉让他忍不住发抖。
“小家伙,你不怕死,也不怕我杀了你那个好弟弟吗?”
司遥一呆,随后目眦欲裂,剧烈地挣扎起来,甚至想抢鬼面手上那把黑沉沉的刀。
“真是不自量力啊,”舟无渡叹息,“和你那个弟弟一样不自量力。”
司遥眼睛红了,模糊地发出几个音节,焦急又慌张。
“别担心,”舟无渡贴在他的耳根,粗粝难听的声音里带着愉悦的情绪,“我只是请他去我家里做了做客,你乖乖把这个吃下去,我就保证他明天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冰冷的指节上托着一枚朱红色的药丸,司遥盯着那枚不知效用的药丸,眼底划过挣扎。
“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舟无渡声音发寒,似乎准备收回手。
“不!”司遥慌忙拉住鬼面的手,低头将那枚红色药丸含进了嘴里。
舟无渡眸色渐深,手臂一弯就将他掀倒在床上,点了他的盲穴。
眼前骤然黑下来,他惶恐地在半空中胡乱抓了两下,什么都没抓到,反而是鬼面主动扣住了他的手。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吃了药,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不够,”舟无渡打断了他,倾身在他耳边,宛如恶魔低语,“你父亲欠我的,就由你来还吧。”
他感觉自己的唇被金属指套重重蹂躏了两下,随后粗暴的吻如疾风骤雨般降临。
身体泛起古怪的燥热感,司遥终于意识到舟无渡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及那枚药丸的作用,他吓得浑身发冷,徒劳地推打着这个魔头的胸膛,又哭着求他放过自己。
但一切央求都在令人窒息吻中变得破碎不堪、湮灭于无声。
……
司遥死死咬着嘴唇,在灭顶的快感中尝到了自己唇上的血腥味。
那人再次用吻阻止了他的自我伤害。
“叫出来也没关系,外面的人都晕过去了。”
睡梦中司遥忽然觉得脸颊有点痒,半梦半醒地哼唧了一声,脸上的痒意却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