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礼,四夫人沈氏和大夫人张氏都看着程迪智,希望他发话,可程迪智还沉浸在早上苏若瑶掀下面纱的那一幕,现在他正等着这美妙的一刻再现。
这时,周朝霞顺势将苏若瑶的面纱解开,完好无损,有如天仙的脸一览无余,所有人都赞叹不已,但心思不一。
早知苏若瑶恢复容颜的程迪智笑逐颜开,毫无惊讶之意,只喜悦地望着,忘了周围四座。
对四夫人来说,苏若瑶复颜的脸比烙伤的脸更可怕,她惊惧不宁:我豁出去,毁了她的脸,可如今一板还原。如果延兆回来见到这个妖女,又无心念,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付之东流了吗?
曹如嫣第一次见到苏若瑶的庐山真面目:确实无可挑剔,可我曹如嫣也不差,延仲就算是以貌取人的男人,也不会日日与她在一起吧。
二夫人和其他夫人没什么奇怪的反应,只是纯粹的惊讶,十岁的六少爷程延嗣还说了句:“这位姐姐真好看。”
程延仲也是首次看到苏若瑶完全恢复的脸:“若瑶,你终于痊愈了?”
“延仲,这都是你精心照顾的功劳。”苏若瑶的语气缓和柔软了许多。
大夫人张氏狂风怒号般:“延仲,一个月之前你不是说,苏若瑶的烙伤反常,无法治愈,连大夫也上吊身亡了吗?怎么如今完全恢复了?”大夫人被怒气冲昏头脑,说话也不经过大脑。
苏若瑶自得地解释:“我一直蒙着面纱,所以延仲也不知我自己在医治。大夫人您就别怪他了。”
“不是这样的,大娘,您知道,若瑶多次遭人毒手,我怕有人还想对若瑶下毒手,就骗了你和爹,以此,才能欺骗了所有人。让那些想加害她的人死心。”程延仲解释说。
四夫人见大夫人怒气到了极点,便问:“延仲,你怎么能欺骗你爹和你大娘呢?”
“是啊,把你视如己出的大娘,我,你也欺骗?”大夫人怒形于色。
程延仲看到大夫人这么生气,便自己讨罪:“大娘,欺骗爹和你是不孝之举,请大娘责罚延仲。”
程迪智终于说话了:“此事情有可原,延仲,不能全怪你。但你欺骗我和你大娘,确实该罚,就罚你从明日开始,全心准备秋闱乡试。若乡试没有所得,再罚你。”
“爹,延仲愿接受惩罚。”程延仲为了苏若瑶而喜不自禁的时候,对这个惩罚自然毫无怨言。
而苏若瑶久积心中的仇恨还没爆发完:“听刚才大夫人和四夫人的语气似乎是对我恢复容颜极度失望,是否要再度用烙铁烙伤我一次啊?”
“苏若瑶,你今日对长辈有些猖狂了。”程迪智示意她别再惹怒大夫人。
程迪智终于给自己说话了,大夫人这才冷静了些。
苏若瑶见程迪智要维持平和,自己也不便再反问大夫人和四夫人,而是冷笑并怒视她们:“刚才大夫人和四夫人说我没有资格来这建安厅参与家宴。那我今日就说了,今后若没人邀请,我苏若瑶才不稀罕,不乐意与你两共处一桌用餐!”苏若瑶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大夫人和四夫人气得没话说。
程延仲想去看望苏若瑶,但曹如嫣在此,他回头说:“小满,饭后就伺候大少奶奶回东厢房歇息。如嫣,你在祁院的一切生活用品,我会即刻派人送到东厢房。”
程延仲又一次在家宴上,众目睽睽,撇下下正妻曹如嫣,追着苏若瑶,出去了。曹如嫣脸面尽失,刚刚欢庆自己有孕,就立刻被夫君丢在一边。
晚宴后,她在东厢房端坐着:“原以为有孩子了能够收留住延仲一点心,可只要苏若瑶一出现,她对延仲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什么都不用做,我就要将延仲拱手相让。延仲,你让我这个妻子脸面何存?”
“小姐,我们想法子对付那个苏若瑶吧。”小满为曹如嫣和自己的将来着急。
“不,从小,我娘亲就叫我知达理,娴淑德慧,不可以卑鄙阴暗手段加害他人。再说,我也怀孕了,我相信,延仲不会这么偏袒不讲理的。”曹如嫣坚决不肯易志。小满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