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去,谁也别请。”曹如嫣一直哭,差不多哭到子时,累了,才睡着。
次日一早,苏若瑶和程延仲起床后,心有灵犀地说:“今日四月初八,是许郎中的生辰。”两人默契地笑了。
程延仲说:“海星,今早我陪若瑶出去一趟,你在家休息一会。我会送她回来的。”“是。”
然后,两个人来到了花冲坳——许郎中的坟地。程延仲将马车上所带的君子兰幼苗搬下来,种在坟的四周,他边种边问:“若瑶,这些君子兰都是你准备的吗?”
“是的。但是大夫人不许我支出太多,所以买的都是便宜的君子兰。”苏若瑶说。
“没关系,许郎中的医德无价,人品无量。”程延仲种完君子兰后在许郎中的坟上上了香,磕了三个响头:“干爹,干儿子延仲来祭拜你了,今日是你的生辰,与你喝一杯,先干为敬。”
苏若瑶好不容易跪下:“许郎中,若瑶带着孩子来看你了。你是若瑶的恩人,延仲的干爹,也是我的干爹,就是我孩子的干爷爷,将来让我的孩子也来给你磕头、、、、、、”
苏若瑶跪着有些不适,程延仲扶她站了起来。他继续啊说:“干爹,烧纸钱了,您在那边要过得好啊。”
祭拜完后程延仲扶着苏若瑶离开坟地,他突然停下来:“若瑶,你听,这附近有人,似乎在跟踪偷看我们。”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到。”苏若瑶摇摇头说。
程延仲也没太在意:“可能是这些天在先生的催促下,念太用功了,脑子疲劳,产生了幻觉。”
“所以每日回去后要好好休息,不能一天到晚看写字。”苏若瑶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一个背影一闪而过:我知道是你,不会错的,你这样做,就对了。
祭拜完许郎中的生辰,程延仲将苏若瑶送回东厢房,就立刻去学堂了。苏若瑶想到许郎中为她医治的每一次,不禁泪如泉涌,她擦干眼泪,想到了凶手,说:“朝霞,海星,听说大夫人头痛,我们去问候问候。”
“若瑶,我们是像上次那样去笑话她吗?”程朝霞问。
“朝霞,我们不能再那样喜怒形于色了,免得授人以柄。”苏若瑶提醒她。
几步路就到了:“奴婢苏若瑶来问候大夫人,不知大夫人的头痛是否有所好转。”
大夫人半躺在床,说:“捞月,你出去吧,我和苏若瑶好好聊聊。”
苏若瑶见她这么说,也说:“朝霞,海星,你们也在门口等我吧。”
“苏姑娘,不要让奴才难做。”海星反对。
苏若瑶大声说:“海星你放心,这是在大夫人的房间,有什么事自有大夫人护着。况且,问候完大夫人,我还要去看郎中呢,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好,苏姑娘,奴才就在门口看着。”海星说。
门外还有捞月和程朝霞一老一少,为主子吵架是吵不起来,但互相都没有好脸色。
房间中,就只有大夫人和苏若瑶了。大夫人被刚才那句“郎中”吓到了,但她历经事多,很快镇定:“这几天,你过得快活了吧?”
“大夫人哪里的话,多日不见您,寂寞得很呢。那晚受了揭下面纱的丁点刺激,就闹头风,看来大夫人没有我想象的强韧啊。”苏若瑶嘲笑她一句。
大夫人也不失态了:“不错,进步多了。在延仲面前一个样,在我面前一个样,在众人面前又是另一个样。见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是在我程家练出来的吧?”
“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确实是程家所赐。”苏若瑶得意地说。
大夫人张氏瞟了她一眼:头饰,衣裳依然清素,脸不施粉黛仍然俊美。
不过张氏没有被她的复颜和几句话击垮:“苏若瑶,你厉害了,能吃苦,有心机,但如果把我们之的争斗,比作做生意的话,你的胜算有多少?”
苏若瑶被张氏问住了,因为她实在不懂这个。张氏看苏若瑶懵懂的眼神,高傲地坐起一点:“做生意靠的是资本、朋友、脑子。你的资本财产,就是貌美和延仲父子对你的爱,但这些都不是实在的,最靠不住的资产,如果你没本事抓住,这种所谓的爱,风吹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