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周朝霞问苏若瑶:“若瑶,这件事我实在忍不住问你,都生下了程家长孙了,老爷也不替你说话,还那么冷淡。有了大少爷的儿子,你难道还要做个丫环吗?将来,程乾会是程家大少爷,总不能有个做丫环的母亲吧?”
“子不嫌母丑,我相信我的儿子不会嫌弃我的出身的。”苏若瑶说话声毫无自信,与内容相悖。
“若瑶,不是我胡思乱想,是不是老爷不乐意?跟你一起那么久,我又不是傻瓜,我看得出,老爷对你、、、、、、”周朝霞好心,想问清楚。
苏若瑶立刻板脸:“朝霞,怎么说如此**之事?我有我的苦衷,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周朝霞只能“唉”了一声,不再提程迪智与苏若瑶之间的暧昧。
次日,程延仲和苏若瑶,曹如嫣一起吃饭,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在家休息一阵子,不用天天在学堂摇头晃脑了。”
“延仲,出发去福州之前,那件最重要的事情还没说呢。”苏若瑶审问他。
“这个桂榜出来了吧?”曹如嫣也审讯:“我们不求解元,只要是个举人,就心满意足了。”
程延仲低头,自觉没脸看她们:“我没有上榜。”
沉静了一会,苏若瑶自责:“不能怪你,延仲。我毁容那段时间,你有三个月没有去学堂。”
曹如嫣低着头,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心情不好的那段日子,每夜闹情绪,也不知延仲当时是怎么念的。后来我尽量弥补,却是来不及了。延仲,下次秋闱,要待四年以后,是吗?”
“若瑶,你别自责。如嫣,你抬起头来。我不怕,有志者事竟成,再等四年,等得起。我最愿的还是我们平静,祥和,快乐。”程延仲为了两个女人,提起精神说:“到时,程乾四岁了,和我们一起庆祝我秋闱中举。”
晚上,曹如嫣在带程乾。程延仲和苏若瑶相拥在一起:“终于回到以前的夜夜笙歌。若瑶,来,开始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程延仲对苏若瑶沉积了几个月的激情爆发,狂吻着。
苏若瑶推开他:“急什么?待我身体完全恢复再说。”
“那就让我摸一下肚子,扁了,全被程乾这小子带走了。”程延仲趴在她身上说:“若瑶,我难耐寂寞呢。”
“忍着。再过段时间,好好伺候你。”苏若瑶象征性地吻了他一下。心中忧愁未解:如今程乾已成了我的牵挂,我真不想再有一个牵挂。
之后的每日,程延仲和曹如嫣的琴剑合璧依然继续,他两将各自的情感融入剑舞和琴声中。一个多月的程乾每次看到这琴剑合璧,幼小的脸就会笑,还拍着摇篮,几乎就想站起来了。
苏若瑶高兴地想去抱他,但依然如此,程乾不愿她抱,她一抱就哭。这时,丫环周朝霞或是蔡禾苗就过来抱着程乾,站到曹如嫣旁边去,程乾才又恢复了婴儿的笑,还拍着小手。
苏若瑶难受地叹叹气,坐在一旁,程延仲和曹如嫣都对他说过“别难过,程乾长大就不会这样了”“母子连心,子不嫌母丑,何况你这么美的母亲呢”。可苏若瑶心里还是涩涩的:辛苦怀了你整整十个月,你怎么就这么厌恶娘亲呢?
还有一事,也在苏若瑶脑海中一直徘徊:许云宸怎么还没出现呢?上次冒充曹府管家,假戏真做,他帮了我一个大忙。但他自己的杀父之仇呢,不想报了吗?
实际上,许云宸自从做完冒充管家,假传圣旨那件事后,就应聘如程家,潜伏在厨房打下手。通过几个月的了解,他将杀父仇人锁定在大夫人和四夫人身上:众家奴都说是这两个人烙伤贱妇苏若瑶的脸,那么其中必有一个是胁迫我父亲将苏若瑶彻底毁容的人,并杀害我父亲。亦或是她们两个合谋。
许云宸为了将自己的名气传扬出去,在下人中间做善人,谁有个头疼脑热,胫骨疼痛都找他,药到病除,只需一点碎银就打发了,省去下人们不少医药钱。终于,让自己在程府内声名远播了。
远播到大夫人这里:“厨房有个叫徐仙人的,听说是个赤脚郎中,但经他手医治的下人,哥哥药到病除,什么针,灸,拔火罐,开药方,样样都行。我天天喝药也不见起色。不如找个赤脚郎中,就当盲人摸象,看能否撞上。”
重新住进禄院的四夫人也派人去请徐仙人。徐仙人顿时成了程府的神医。他分别去了解了大夫人和四夫人的情况:一个是头风,一个是儿子发疯。虽然这两个人都与苏若瑶毁容有关,有可能是我的杀父仇人,但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做了大夫,就这份心思吧。目前就等苏若瑶告知他真实的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