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说,我们不熟,你可别多想。
“是吗?可真是太巧了,佑宇,你可得多捧捧闻小姐的场啊!”
换句话就是,待会儿他要是买了你的画,这钱可不是为你花的…
弦歌懒得再听下去,举了酒杯,状似无奈地笑着说,“我得去招呼招呼其他客人,就不管你们俩啦,人太多了,你们随意。过两天我们出去聚聚。”
这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含义。
她身上妖冶地香气和淡淡地烟味,却像是带着蛊惑一般从宫佑宇身侧经过。
虫子能力惊人,画展请来了不少名媛贵妇,弦歌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张罗完。
尔后,才有时间站到自己的画前,欣赏,观摩。
弦歌喜欢在热闹地人群里看自己的画,这样,她才能安静地品味到画里的孤独与寂寞。
艺术家都有些怪癖,小穗不知道弦歌算不算艺术家,但说到怪癖,堪比梵高。
“小穗,你在画里看到了什么?”弦歌知道小穗站到了身后,所以微微歪了歪头,问。
小穗走到弦歌旁边,顺着弦歌的目光,看到了墙上那副画,那画里只有一片蔚蓝,几个小水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也很奇怪,这幅名为《52》,不足一见方,底下没有任何释义,叫人看不懂的画为什么总能引起最多人驻足。
更奇怪地是,无论卖家出价多少,弦歌从来不肯卖。
“我看不出来。”小穗说。
“看不出来好,看不出来,证明你的灵魂并不寂寞。”弦歌浅笑着说。
小穗越发不懂了。
“以宋小姐,噢,不,我错了,现在应该叫闻小姐。”身后传来男人略带讽刺的声音,熟悉,又有些刺耳。
弦歌没回头。
“我想,闻小姐这样没心肝儿的人,应该也画不出什么有灵魂的画吧。”男人冰冷地说道。
“你!”
一旁的小穗有些生气,正要理论,弦歌忽地又开了口,“小穗,去帮我拿瓶水。”
小穗犹豫着看了弦歌一眼,又看了看这个西装革履,长相斯,却一脸严霜的男人。最终还是走开了。
“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楚先生,对一个被逼得连姓氏都丢掉的女人,你就不能网开一面?”
小穗拿着水再回来时,画展里已经没有了弦歌的踪影。
第二章
“闻小姐,当初你无情无义,一走了之的时候,可曾想过放别人一条生路?”楚祎勾唇反问。
你知道吗?
52赫兹的鲸鱼,全世界只有一头。
它会说话,会唱歌,可没有同类能懂它。
它在海底游弋,你可以说它自由,而我却只看到了它眼里的寂寞。
弦歌转头看向楚祎,这个多年不见的男子,早已退却当年的青涩,变得沉稳,冷静。
眉峰微微隆起,透漏一丝威严。
“楚祎,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记在心上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弦歌淡淡地说。
“井水不犯河水?闻弦歌,从你回国那一刻起,就应该做好准备…申城容不下你。”
这般的狂妄自大,弦歌同他相知近三十年,倒确实是少见,不过也不能说陌生。
当年她高三,他高二,他带着一帮兄弟,冲进校长室狂揍校长,硬生生逼得当时临退休仅有一个月的老校长引咎辞职,…
那时他在她面前炫耀,也是这般的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总以为他没长大。
其实,当年那个只凭意气用事,任性、嚣张,单纯又直接的小子,早已不一样了。
“你想怎么样?”明刀明枪弦歌并不畏惧楚祎,可他从来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疯起来,谁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