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
姑娘不解,一脸无辜的看向了柳十一。
柳十一努了努嘴,瞟了一眼眼镜男的裆部。
“你没抓?你抓了吧。”
姑娘一听,脸立时就红了,听到柳十一猥琐的嘿嘿一笑,由红转黑,白了柳十一一眼,气哼哼的回了房间。
眼镜男看着自家女友被调戏心里头是敢怒不敢言,憋屈道:“柳爷,我们真没钱了,能不能宽限几天啊。”
“没钱啊?”柳十一用嘴弹掉了烟灰,不耐烦道:“我也没啊,谁来宽限我?”
“可……”
“可什么可?没钱就利索的交出钥匙滚蛋,影响老子收租。”
眼镜男一脸的羞愤。
“看什么看?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特么是上海,不是你那乡下,没钱就趁早滚回去种地养猪去,玩什么破乐队,每天晚上听你鬼嚎**,天天晚上折腾,你不累得慌?有那精力不知道去打工赚钱?年纪轻轻……”
嘭。
房门被眼镜男一手关上,把柳十一也搞的愣住了,没等柳十一琢磨过来,就见到房门又打开,眼镜男手中还拿着一把钞票。
“给你。”
眼镜男有些气愤。
“这不就乖了。”
柳十一接过钞票,丝毫不在意眼镜男对他的情绪,也不看数目,随手揣在屁股后面,嘿嘿一笑,转身就走,临走还不忘嘴里嚷嚷。
“以后干那事儿小声点儿啊,玛德,大半夜的烦死个人,搞得老子这几天都上火了,嘴里起来好几个疮……”
眼镜男一脸的咬牙切齿,看着柳十一那风骚的屁股,萧索的身影,恨不得上前咬死他。
……
以上,就是柳十一的日常生活。
柳十一,雄性,柳家的第十一代传人,这个名字是他爹给起的,他爹叫柳十,据他爹说,这是祖上的祖奶奶的定的规矩。
柳十一是不信这个鬼话的,肯定是他爹懒得起名字,只好按顺序编号了。
年纪嘛,按照他的说法,是年近三十,只不过这个年近三十已经被他用了好多年了。
至于职业么……也是按照他的说法,职业收租。
父母过世后,柳十一就用手头所有的资产,在上海郊区盘了一栋筒子楼,每个月靠收租过活,上海嘛,说得上是寸土寸金,所以房租也还过得去,每个月五位数的收入,让柳十一的小日子过的也挺滋润。
只不过,也仅仅如此了。
他是个安逸的人,每天有吃有喝,手头有钱花,这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
至于更远大的理想,柳十一曾今有过,但如今已经没了。
从政?经商?或者去大陆边疆当一名拓荒战士?
这些对于如今已经成为懒散大叔的柳十一来说,都太遥远了。
还是按照他的说法,这些都是曾今,不是现在,更绝对不可能成为未来。
每天收收房租,调戏一下年轻姑娘,一觉睡到中午,下午找几个大娘打几圈麻将,晚上和狐朋狗友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打屁,这样的生活多好?
干嘛拼死拼活?
一头略带油腻的头发,一脸的沧桑,满眼的唏嘘,隐约有些俊逸的脸被覆盖上一层胡碴子,整天穿着背心短裤,趿拉着拖鞋四处晃荡,看到小姑娘就嘿嘿一笑,不需动手也能引来尖叫。
也只有几个在不经意间看过他眼神的姑娘才会知道,那满是沧桑的眼底深处,尽是悲伤和凄凉。
于是,她们断定,在柳十一浪荡不羁的外表下,是有一颗沧桑而忧郁的心的。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他的笑容是岁月的磨痕,他的外表是时光的雕纹,他的眼神是往事的风尘。
犹如枯败的玫瑰,等待着滋润……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