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黄彩韵和陆馨儿推开了房门,洗漱完毕的二人,带着一抹清香走了进来。
夏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黄彩韵走到了他身旁坐了下来,伸手给他把起了脉。
不一会儿,她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番,可越思索,脑子就越不解。
“怎么样,黄师姐,看出什么问题么?”陆馨儿看到黄彩韵皱眉,她也不禁皱了眉。
“一股阴险地气息在他心脉游弋,不过……”黄彩韵回忆着刚才把脉得到的信息,“我还隐约感觉到另一股和它相反的气息。”
夏晨看了一眼黄彩韵,又看了一眼陆馨儿,然后说道:“我的心脏,被枯骨老鬼打入了一根噬魂针。”
“噬魂针?!”黄彩韵和陆馨儿一怔。
黄彩韵急道:“噬魂针入体,如剜心肉,且三天得不到解药,便会暴毙而亡,魂飞魄散!”
“如今是第八天了。”夏晨说道,“正是刚才黄姑娘察觉到的那股隐藏气息,我才没有暴毙而亡,也没有魂飞魄散。”
“八天前?!”
黄彩韵和陆馨儿不禁对视了一眼。
随即黄彩韵又道:“八天前不就是骨宗覆灭的时间么?”
“嗯。”夏晨微微点头。
“你当时在场?”陆馨儿好奇地问道。
幽幽地呼了一口气,夏晨苦涩地说道:“何止在场,要不是关键时刻体内的神秘气息救了我,恐怕你们现在就不会认识我了。”
“能给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么?”陆馨儿又问。
夏晨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心道:如今江湖上并没有爷爷和楚老前辈参与了明月谷和骨宗的恩怨,都说是噬月教在明月谷几乎全歼骨宗众人。既然外人不知道爷爷和楚老前辈也参与了其中,也不知道这是因为爷爷的事才引起的争端,那我为何还要改变这种认知,来引起不必要的动荡呢?
于是,夏晨故作回忆地说道:“当日我也是误打误撞,走进了明月谷,不料一不小心,就被骨宗的门徒抓去,那骷髅红尊抓我做了人质来威胁噬月教的人,幸好得噬月教相教教主等人相救,我才保住了性命,但还是不幸被骨宗宗主枯骨老鬼打入了一根噬魂针到我心脏。”
“噬月教不也是魔教么,他们会救你?”陆馨儿疑惑地看着夏晨,问道。
黄彩韵则静静地坐在床边,没有发表言论。
夏晨对陆馨儿说道:“纵使噬月教在正道眼中是魔教,为魔道之首,可殊不知,魔道也有正人君子,正道也有奸诈小人。”
他的言论一出,黄彩韵和陆馨儿面面相觑。
她们身处正道,对于这后面的那句“正道也有奸诈小人”可谓是耳濡目染。而且这句话,从夏晨嘴里听到,不禁令她们暗暗吃了一惊。
而夏晨自然也是听来的,不过他对“魔道也有正人君子”是毫无反驳的意思。
不管是与他年纪差不多的令狐雪,还是爷爷的红颜知己令狐影,在夏晨眼中,均是正人君子。
也许正因为令狐影为人正直,所以,这百多年来,噬月教与正道诸门派几乎无纷争,风头曾一度被一些魔道门派盖过,如荆棘谷,如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