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些事持续到三更半夜才结束,但嘉树好歹还是带着雅南回了家。等他们俩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如同小贼一般到家时,理所当然地,两位长辈都睡了。
桌上放了两碗面,盖了鸡蛋,雅南碰了碰,冷的。
可她晚上没吃多少,又辛勤操劳了半夜,着实有些饿了,于是,趁着嘉树不注意,拿了筷子便猛地嗦了两口。
嘉树转身,一切恢复平静。
他给雅南递了一杯温水,润喉咙。
看着桌上的面,嘉树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想吃,我去给你热一热,冷了伤胃,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偷吃也不知道擦擦嘴,嘴角还沾着油花,跟个小孩子似的…
孩子…
嘉树忽然想到了刚才在那段对话。
老宅没有人住,自然地,也就没有那些该常备的东西…他享受在她体内释放的舒坦,可有些事,他不能这么自私。
紧要关头,他抽身。
云歇雨收,她却说,“你把我们的孩子给谋杀了,余先生。”
他起先不明白了,明白了之后,却是止不住地面红心跳…尔后,还得安慰太太,道,“没事儿,以后会有的。”虽然,嘉树一直都觉得,雅南比他更像个老司机…
嘉树端着面条走进厨房,雅南甜甜蜜蜜地揽着他的腰,跟屁虫一样,贴在他身后。
“我不
是有你照顾嘛。”雅南没皮没脸地说。
嘉树顿下脚步,微微一笑,“对,你有我。”
--
肆意纵情的后果事,日上三竿了,两个人躺在被子里,谁都没有翻身的迹象。
戚秉言站在主卧门口,来来去去已经好几回,眼看两家人吃饭的时间就要到了,他愁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余翰飞随意,可毕竟是头一次正式见面,总归是要重视的。
“老戚,你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嘉树昨晚打球辛苦了。”郝静姝边摆着碗筷,边柔声说到。
“打球?你还他那是打球打辛苦的?”戚秉言走到餐桌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啊你啊,这种话你可千万别当着孩子们面前唠叨。多尴尬啊,他们都是成年人,而且已经是夫妻了。”郝静姝笑道。
“夫妻…呵呵,不就是钻了资本主义的漏洞…”戚秉言扁嘴,愤愤地捞了一碗面。
睡了个大饱的雅南愉悦地睁开眼时,嘉树还在睡觉,不过,她微微一动,他的长手长脚,立马就覆了过来。
“我有点饿,先起床了,你再睡一会儿?”雅南问。
“嗯。”嘉树说。
手脚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雅南好不容易推开嘉树的禁锢,嬉笑着逃出房间时,老戚同志已经换好了西装,正认真地调整着领带,郝阿姨看不下去,忙过去帮忙。一大清早,就看到这样郎情妾意的画面,雅南忍不住预备调侃几句。
谁知,老戚见她一身睡衣,颇为不满道,“还不赶紧去换衣服,难不成要让你公公婆婆等你。”
“啊?”
“啊!”
被老戚这么一提醒,雅南这才记起中午的聚会…一时惊慌失措,雅南直接奔进了主卧,不一会儿,那卧室里便传来雅南咋咋呼呼的叫声。
戚秉言看着那间主卧,终究还是忍不住感叹,“终究,还是便宜了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