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桌子上干干净净,没有烟袋的影子。
凌天的眼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就转过身面对郝主任。
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孩子,凌天急匆匆的说:“郝主任,福利院老刘的烟袋,上午可就放在你桌上的。”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那个警察可以证明。”
郝主任拍拍脑袋,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走后,我还想着,给你收起来,别丢了。可回头一看,那东西不在桌子上。我就以为,是你拿走了。”
“不在桌子上?”
凌天认真盯着他看,顾不上掩饰自己犀利的眼神。
烟袋杆是他从医院拿出来的,如果不能还回去,老刘头几遍不会怀疑自己藏起来了,也会觉得自己办事莽撞,不靠谱。
“额,是啊,当时我把你们送出门,转身回来,烟杆子就不见了啊。难道,不是你拿走的?”
郝主任也有点急,老刘头的烟袋杆在自己办公室丢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听人说过,这烟袋杆是清朝康熙年间的老物件儿,老刘头的一个老同事送他的,跟了他好多年。
真要是把这东西丢了,老刘头生起气来,迁怒于县里的头头,县里头头能让自己好过?
两人说着话,便开始四处找了起来。
郝主任把床边的帘子扯下来,翻腾着自己的床铺。凌天拉开黄桌子的抽屉,挪开桌子上的件。两人找遍了办公室的角角落落,愣是没有见到烟杆的半根毛。
门外,学生们的嬉戏声传来,门里,郝主任坐在椅子上,口中呢喃:“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
就在这时,他们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彼此。
“原海,还有那个警察!”
凌天的声音刚出现,郝主任就猛地点头:“对,你先别急啊,我问问他们,是不是他俩拿走了。”
说着,他拿起桌子上的座机,就要拨打电话。
凌天猛地按住电话,不让他拨出去。
“如果真的是他们拿了,他们会承认吗?”
凌天盯着郝主任的眼睛,眼神烁烁放光。
“这个……”
郝主任擦擦额头上的汗,凌天这句话有两层含义,一方面,凌天怀疑是那两个人拿的。另一方面,凌天没有放弃对自己的怀疑。
做了这么多年年级组主任,郝主任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学生怀疑,虽说心里不爽,却也说不出什么。
“那你说,该怎么办?”
郝主任搓着手,在房间里团团转。他比凌天还着急,东西是在他房间丢的,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凌天坐在椅子上,心里默默呼唤着操蛋。
“操蛋,这是不是你捣的鬼?”
“胡说!银家才不会做这么没水平的事儿呢。不过……”
关键时刻,操蛋又来了个大喘气。
“不过什么?”
“不过,操蛋也不知道是谁。当时操蛋打了个墩儿,没有观察周围的动静……”
凌天相信操蛋的话,刚认了主,她没必要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