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片刻,见房顶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而被他紧紧抓住,看他身着青布长衫,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谷一飞一看,立时想起了一个人,便向他道:“高贤可是云南人称嵩明仙子的阮清秋前辈。素闻阮前辈已届一百五十年高寿,可洞悉过去,预知未来,今日得见,实乃荣幸之至!”此人听言身形一闪,手中抓住那一个人身飞到谷一飞等人跟前,看他精神饱满,目光炯然,确有丝丝仙风道骨。
几十年不见谷大侠还是记得老夫,唉现在人老了,好些事情都模模糊啦,然谷大侠老夫也可是记得啊!
阮前辈有心了,谷某在此受人所因,承蒙阮前辈出手相救感激不尽。说着谷一飞叫了一声慕林秋道:“林秋你现在可否现身了?来见过阮前辈,谢前辈救命之恩为是。”
“是师叔,我这就现过身来。”说话间果见慕林秋在众人面前悄然显现而来。然这回看上去慕林秋脸色苍白,一副无精打彩之状,谷一飞看他颜色不禁问道:“师侄儿,怎么啦?是不是使这个隐形术太也伤你身体?”
慕林秋答言:“没事,师叔一会儿便好,大家没事我也便放心了。”此刻谷晓走到慕林秋面前道:“师叔,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我们还是尽快找个地方休息吧!”说完他又看着谷一飞道:“我们还是赶快些离开这里吧,你看师叔他真的受了伤了!”
“师妹,不要紧,我真的没事,现在只是感觉有点困,很快就好了。”说着便踏步上前向阮清秋抱拳道:“多谢阮前辈如比仗义相助,让晚辈不胜感激。”
阮清秋微微一笑,看着慕林秋道:“原来年轻人叫慕林秋是么?后生可畏啊!”
听得此言,谷一飞好像听出了一点什么,便反问阮清秋道:“阮前辈,你可曾认得我这师侄儿?”
这时候阮清秋点头笑应,随后看着一直被他抓住的旁那个男人道:“若不是这小子,老夫今生可能无缘见到慕少侠。”
慕林秋见过被阮请秋抓住的那个男子,就是杨东鹏,他望着阮清秋道:“这厮不怀好意,莫非这人也对前辈做了甚么歹事。”慕林秋虽然之前在银合殿的酒铺阁子里喝酒的时候,听得杨东鹏等人的一席谈话,那些话听起来是好像对阮清秋没做甚么不良之举,然看着这姓杨的满心歹意,便随口向阮清秋问起了这句话。
随后阮清秋道:“这倒是没有,凭他这点本事也奈何不了我什么?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这厮到老夫寒舍说是想与老夫修习武学之道,老夫一眼看这歹人面相,贼眉鼠眼,定然好不到哪里去,然老夫还是答应与他参究武学,原因是以老夫这么多年于人看相占卜的经历来看,指定于这人身上可以解开一个老夫这一生尚未解开的一个心头之迷。就是因为这一点老夫才答应他参究武学的要求,其实他哪里是这个料。倒是天生一个胡作非为的角色。适才见他那般没命价的逃去,现下又把他逮了回来,请谷大侠,慕少侠处置他罢!”说着阮清秋放开了手,让杨东鹏自行待在当地。
杨东鹏听言不住的在一旁求饶:“请前辈大侠饶命,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小的以后不敢了,就饶过小的罢!”慕林秋看看杨东鹏,又看着谷一飞道:“师叔你看如何处置,这些唐门徒众和玉皇教人残害无辜,杀了他们也死不足惜。”随后慕林秋又转向阮清秋道:“阮前辈,这歹人是你抓他回来,还是你处置便了。”
阮清秋笑道:“这等恶人,其实谁处置他都是一样,只因这厮小人想着残害慕少侠身边的亲人,由你们处置也算是解心头之恨!”慕林秋思寻了一会道:“晚辈有个计较,不知阮前辈和师叔听后可行否?”
阮清秋看了一眼谷一飞笑道:“但说无防,慕少侠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和见的才如此说来。”
慕林秋看着杨东鹏道:“现下那玉皇教主和唐掌门也双双毙命,量来他一人也闹不出什么动静来,晚辈是这样想,这人死罪可逃,但活罪难免,封闭他的气脉,至此废除他的武功,教他做一个平常人家如何?”话到此处,一旁的谷相杰走到慕林秋跟前道:“师兄,你要三思,放过他又有甚么好处,还是我一剑杀了他罢!好教他往后不要再去害人!”
谷一飞道:“相杰,就按你师兄所言,废了他的武功跟杀了他没什么两样了。”说话间谷一飞已伸出一掌,先是拍倒杨东鹏,然后在他的后腰、前胸,下盘等等诸路气脉用手指点了上去,一时间杨东鹏被点的头晕目眩,全身奇痛。
随既谷一飞,慕林秋再加上阮清秋等六人各自骑着马离开此地,在路上慕林秋问起谷一飞:“师叔,你们怎么会被那些人追到这里?”
谷一飞叹了一口气道:“唉!就是那晚上刚睡下,听见外面来了许多人马,我起来一看是那些唐门的人,我叫了你两声,你没有答应,就料定你也不在那屋里,后来刚去叫醒相杰他们几个人,那些唐门的人便已经冲到屋里来了,对方动手打了起来一直打到街上,当时镇上有些胆儿大的居民都出来相看,虽然他们有十几个人,但论武功确实也弱了,一番斗打之后,被我们杀了好几个,后来他们转头便跑了,嘴里却说要回去叫救兵来,谁想到后来却有那么多唐门和玉皇教人复回。当时我就感觉情况有所不妙,那些唐门徒众说要回去搬救兵时,他们一走远,我们孙儿几个骑着马离开了那个下榻的店铺,当时你又不知去处,所以只好我们几人一路向东,谁知道这些人不肯死心,一直追随而来,最终却是被围困在那些破屋里。”说到此处谷一飞得意的笑了一笑:“现在倒好,终归算是恶人有恶报,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唐门和玉皇教人来与世上人无端生事了!”说到此处一旁的谷晓艳搭上了谷一飞的话头:“爷爷说的甚是,那些人歹事做尽,死不足惜。”随后她的话题转到了慕林秋身上:“师哥,那天晚上你去了那儿了,我们都好当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慕林秋沉思了片刻:“那晚我也是事出偶然,当时我看见有个女子的身影在窗前闪过,起初我还以为是晓艳师妹或是春芳姑娘,随即转念一想,也不对,若是晓艳师妹和春芳姑娘应该有声音才是,不必这么鬼鬼祟祟的。于是我便翻下床来冲门外而去,谁知那魔女轻功身法厉害的紧,当我到得门外时,那女子却是飘出了好几丈远,然她回过头来时你们说看到了谁?”
“看到了谁,难不成看到了鬼?”谷一飞好奇的问。
“我看到了东方娘子,一路追她上去,我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但若只要有一丝机会,我绝不会手软。可惜到头来我还是没能杀成让她走掉了。”随后便听得阮清秋道:“顺其自然吧少侠,有些事情免强不来,凡事终归自有安排。”
大家在山道上一路行走,此时谷一飞又想到适才于破屋里阮清秋提及的一个问题,便问阮清秋道:“阮前辈之前说我这师侄身上得到一个一直未解开的心头之迷,此为何意?可否说来听听。”
“这个迷适才在屋里已经得解了,也算是了了老夫一生的一桩心愿罢,老夫一生怪异之事着实也见得不少,然我们平常人家的血肉之躯却能就地隐没的当真是这位慕少侠让老夫头一次所见。不过话又说回来,慕少侠到底也不是个凡人之躯。”话到此处,忽见前面不远处路道边有个小客栈,挑出望杆,上面题状元客栈。
“爷爷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客栈里投宿,有什么话还可在里面谈。”谷晓艳望着前面的客栈兴奋的说道。
阮清秋看着慕林秋又看看谷一飞心里似乎有很多话,却一时又感觉不宜多说,随后叹了一口气道:“唉!都已经过去,还是让它随风而去的好啊!你们去罢,我这就回云南,老夫也一路暗中跟随杨东鹏那人而来,现在见到慕少侠了,了了老夫的心愿,可以安心的回去了。”
慕林秋道:“阮前辈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此去又路途甚远,还是明儿赶回去吧,晚辈还有一些话想于前辈请教”谷一飞在旁边亦自附和道:“我侄儿说的有理,阮前辈还是明儿再走罢!”
一会儿六个人来到这个小客栈里来,谷一问慕林秋:“林秋,要不要喝点酒呢?”慕林秋笑言:“有酒甚好,叫店家烫上酒来!”
自从那天晚上慕林秋听得杨东鹏所说的一番话,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几杯酒下肚以后他更是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之前自己做过的一些奇怪的梦,那时他也在暗问自己:“难道我真的不是人所生,我的母亲真的是像杨东鹏那厮所说的是一只怪物么?”
于是他便问阮清秋道:“阮前辈,晚辈想问你一个问题,最近这个问题也一直困绕着晚辈,很是想明白个所以,前辈你可知道晚辈的身世?可否与我相告,自小在白马寺里师傅就说,我是一个孤儿,是从外面捡来把我养大的,然最近晚辈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晚辈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若是阮前辈知道我的身世,切望阮前辈如实相告于我、那晚辈心里那块石头也可落下了。”
阮清秋目光呆呆的望着慕林秋说话,看他的表情、犹似被某种往事勾起他的种种回忆,刹那间他也不禁走神起来。
“我知道,孩子,但是我说了你完全不必难过,你母亲是由仙界被堕入阴间的一条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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