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如嫣羞红了脸又略显难过地说:“ 如嫣不好,只怕要让大娘失望了。”
沈氏看着曹如嫣的表情说:“瞧,如嫣这样子,像是个处子。夫人你问这个多不好意思啊。”
“诶,当年我与老爷洞房之前就是如嫣现在这个表情。”五夫人岑氏接着说。
听到这些,大夫人和二夫人都不满意,大夫人问:“如嫣,你说句实话,你和延仲小两口到底怎么样?”
曹如嫣不说话,一脸委屈,什么也不说。大夫人气得用筷子直敲桌子:“延仲这小子,等他过来,看我怎么训斥他!”
“小年夜饭就别说这些了!”毫无兴趣的程迪智说,心里想着延仲还要照顾若瑶,就由他去吧。
苏若瑶脸上的脓液都除尽了,只剩下疤。许郎中拿起细刀削疤,才下第一刀,苏若瑶就惨叫一声,程延仲的心里像是被咬了一口,他走来走去,许郎中说:“大少爷,这会儿,你得安静下来。”
程延仲有如撕心裂肺:“许郎中,我安静不下来,情愿你削我的脸。”
“延仲,你安静!”苏若瑶忍痛说。
此时,许郎中下了第二刀,苏若瑶已痛得连连惨叫,被赶来的捞月听到。
捞月在外面对程延仲说:“大少爷,老爷,夫人令奴婢来请您吃小年夜饭,全家上下都到齐了。”
“滚!”程延仲此刻一切心思全在苏若瑶身上,哪里顾得上什么小年夜饭。
捞月看这情形,回去禀告:“老爷,夫人,奴婢请过大少爷了,他只说了一声滚。”
“他是跟苏若瑶在一起吧?”程迪智问,如此就好了,没人能伤害到若瑶。
大夫人说:“这个不用问也知道。”
捞月说:“是的,老爷,夫人,那苏若瑶在房中连连惨叫,似乎痛得厉害,大少爷和奴才们都围着,好像还有个郎中。”程迪智听到这,心里就踏实了:看来若瑶还有得就。
听到此,大夫人笑了:“苏若瑶的脸是溃烂了吗,怎么痛成这个样子?不过,千万别伤着她肚里的孩子,如果是个男孩,就是你程家第一个孙子。”
曹如嫣沉默了,但此刻没人注意到。
沈氏也是个称心如意的样子:“谁让她勾引延仲,活该烂脸。”
“我们先吃饭吧,”程迪智无趣地说着官话:“程全你再去叫延仲。”
虽然程全知道会吃闭门羹,但还是得遵命去。
此时,苏若瑶已痛得不行,双手不停地敲打床,头也无法平躺着接受削疤手术。许郎中叫程安:“去把手洗干净,抓住苏姑娘的双肩。”
可苏若瑶的头还是不能稳住,许郎中问程延仲:“大少爷,这真的很痛,你想个办法让苏姑娘的头别动,行吗?”
程延仲要紧牙关:“若瑶,咬住。”他把自己的手腕塞进苏若瑶的嘴里,痛得闭上了眼睛的苏若瑶也不知是什么,就使劲咬住了。
外面来的程全透过门帘看见里面的苏若瑶和程延仲这个样子,还是按程迪智所说:“大少爷,小年夜饭已经开席了,老爷夫人再次请你赶快过去。”
“滚!”程延仲已无心思小年夜饭。
苏若瑶咬住程延仲的手腕后,头也平静了下来,但程延仲的手腕在流血。
程延仲一边给自己的手腕擦血,一边听许郎中说:“我尽量加快速度,减少苏姑娘痛苦的时间。苏姑娘,你忍住,过了这一刻,就没那么痛了。”
程全回到建安厅,气还没顺就说:“老爷,程全也无能,请不来大少爷。都怪那个苏若瑶,脸确实溃烂了,大少爷请来了郎中给她止痛。她还是痛得不行,大少爷就让她咬住自己的手腕,被咬得鲜血直流啊,奴才看着都心疼大少爷。”
二夫人更心疼:“苏若瑶就是在害延仲啊。”
大夫人则气恼:“苏若瑶这个扫帚星,脸破成那样,还咬着延仲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