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京城的这位领导的秘给省政法委记打了个电话。省政法委记从来不知道江汉还有这么个集团公司,更不知道一个区公安局长的一次小小行动竟然会让京城的领导主动关心。
当然这个电话是领导让打的还是秘自己打的,省政法委记是不敢去求证的,除了自己闲的没事找抽。
于是乎省政法委记的电话就打到了颜枫的手机上,虽然语气很平缓,一点没有颜枫的这种气势,但意思很明显,自己接到上面来的电话,单问这件事。这个时候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何况能混到市厅级的哪个不是官场的人精,省政法委记的上面,日哦,一个区公安局长给老子惹了多大麻烦。
所以,颜枫再也没有了官场的繁缛节,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匣浪区局长办公室。靠,居然没人接电话,颜枫个气呀,又把电话打到了政治处。
于是就出现了一系列的官场现形记……
只是谈冬觉得,曾桐这么做恐怕不会如他说的那么简单,这里其实可说算是他的地盘,他要解决这种事,完全可以让市里的某位老大出面。要说江汉市委市府没有曾桐的人,谈冬怎么也不信。
可曾桐没让自己在市里的人出手,而是给这个兄弟打电话,摆明了是想让他兄弟从上面压下来,这就有点意思了。
这家伙是想给江汉市委制造一些迷雾,也给谈冬的身份加上点秘密。
一眼可看穿的人在这个世上混不开,只有那些可能有着深不可测背景的人,才能一语动天下。
曾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事态也正是按他的计划在发展,谈冬的生意火爆如常。
当然,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是很容易过的,而乐极生悲也是常有的。谈冬万万没想到就在自己大张旗鼓地发展,如火如荼地圈钱之际,居然会接连着出现兄弟殒命的事。
而这一系列事件,却又将他推上了那个看似光耀,实确充满刀光剑影的真正的地下世界,一代枭雄也就此产生。
“哥,兄弟们打听到一批货可能近期要运到西山省,你说我们要不要动一动?”千公里外西山省的一幢别墅内,一个长相妩媚“女人”对着坐在神仙椅上的男人问。
说她是女人,因为她长的确实很妩媚,而且描眉画目,唇红齿白,一双手十个指甲涂着鲜艳的粉红油彩。而在女人上加个引号,是因为他有喉结,而且胸前一马平川。
这位就是令西山黑道闻风丧胆的“狐二姐”胡汉,别看他长得纤纤细细的,那一双手上可不知沾了多少地下社会的鲜血。作为全国的媒都,西山省是多少社团想染指的肥肉,可近二十年来,自从胡氏兄弟出道,不,胡氏‘兄妹’出道,该地就被外地社团视为禁区。
“谁的货?”躺在神仙椅上的胡楚瓮声瓮气的问。
“好象是韩江的货。”
“妈的,这个韩江仗着他哥哥在省里做个小厅长,一直对我们兄弟不太孝敬,如果是他的货倒可以动一动。”
“是啊,哥,上次我们涂鸦山煤矿矿难要不是这小子偷偷在后面使坏,也不可能惊动京城的记者。这一笔我们就损失了上千万,还被勒令整顿三个月。”
“打听到什么东西了么?”
“打听了,说是一对汉白玉马和一幅画卷,汉白玉马倒不贵重,扔到市场上也就三五百万,倒是这画卷……”
“画卷怎么了?”胡楚虽是个粗人,但这么多年混迹在江湖上,当然知道所谓的黄金有价玉无价,其实最无价的是这些艺术品,尽管再名贵的真迹在他看来也就是故纸一堆。
“是宋徽宗真迹《四禽图》”狐二姐胡汉沉声说。
“老二,别跟我拽,你就说个数字就行了。”胡楚可不管四禽五禽的,奶奶的,只要值钱就行。
“九位数。”胡汉做了个手势。
“九位数?”胡楚咽了口唾沫,虽然自己的盘子少说也有三两百亿,可一张薄得象现代女人身上穿的一层布的玩意,就在上面画上个鸡、鸭、鹅就值九位数?
“是。”
“那还等什么?干呀,呵呵,韩江这小子肯定是拿来给他哥送礼的,妈的,如果不是他哥罩着,他能有那么多的煤矿开采权?”
“那我去安排。”
“慢,老二,哪家押的货?”胡楚粗,但不傻,当今四大头的货他是不会动的。
“这玩意是在江汉淘的,听说就是请了江汉的一个什么华安集团,虽然这公司在当地也小有名气,但还没出过省,所以道上并不熟。”胡汉说,显然他已经摸过底。“对方托货的时候只说是个几百万的东西,估计送货的实力也不咋的。”
“那,动手。”胡楚一拍椅柄,奶奶的,谁说黑道好混,省里的一个厅长就能跟自己分庭抗礼,这次要好好出口恶气。
虽然华安现在已经在当地够牛,但上千里的路,耿天柱还是不放心,不仅自己亲自出马,还请来了钟磊的副手江宏剑。江宏剑虽然不如谈冬、钟磊这样牛叉,但也确实能打能拼,有江宏剑在,耿天柱心里要踏实得多。
进入西山省境内,再有两个小时就可以交货,耿天柱和江宏剑紧绷的心理终于有稍稍松驰。
天已经黑了下来,路上的车子渐渐少了,有时几分钟都看不到一辆。
按说,耿天柱的车已经开得很快,但就在这时从后面冲上来一辆重型卡车,对着小车撞了过去,虽然耿天柱发现不对已经猛打方向盘,但小车还是撞到护栏上,并被高高掀起,呈一个抛物线落在了几十米外的地上滑行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