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公子咳咳两声,忙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和王爷亦师亦友。王爷年纪不大却胸怀天下志向高远,鄙人佩服至极,不敢坐大。”
听到这里,玉云天伸出脚来踹了他一下,说:“不准拍马屁。赶快接着讲!”眼见马屁拍在马蹄上,大家都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鹊公子接着说,当年随师傅游历天下的是当时的小童冯渊。若是按他们当年“读万卷,行万里路”的研学逻辑,从北元国一路跋山涉水,又横跨茫茫沙漠,最后来到这西荣国闭月馆,少说也得七八年。
当年的闭月馆可比如今繁华得多,两国之间也互通往来。毕竟北元国力强盛,即便是沙海茫茫无边无际,还是少不了过往的行商。老板娘楚瑶当时正值双十年华,更是出了名的美人。
想必当年娇俏的楚美人遇到了风流倜傥的冯公子,也演绎了一段感天动地的凄美爱情。可惜美人的痴情最终阻挡不了公子仗剑天涯的雄心壮志,只能挥泪送别。却不想几年以后,心心念念的冯姓公子折返而归,陪伴她度过了一段美好的岁月。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冯公子却是当年钦慕于她的小童假扮。白天冯渊在枣树院中雕琢木器,晚上他们便在密室幽会。只是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冯渊的诡计最终漏出了马脚。一想到自己这些年来所托非人,楚美人又羞愤又难过。羞愤的是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竟然是冯渊这个无耻小人,难过的却是连当年的小童都知道回来爱她怜她,可曾经的爱人却如此决绝,一去不返!楚美人一片痴心错付,于是在忧愤愁苦中终日以泪洗面,却不料无意间中了那“一线忧思”之毒,葬身于密室。冯渊追悔莫及,痛苦中将美人葬在密室后门外的空地处。最后一代绝命毒师扁散人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鹊公子一口气讲完了当年发生的故事,又接着说:“想必这些年来,冯渊应该一直隐姓埋名生活在闭月馆中。因为冯楚楚毕竟是他的亲身女儿。而且当年师傅路过南诏,机缘巧合之下收玉王妃孟淑为徒,知道的人不多。而扁散人当时从南诏拜别师傅之后,江湖中就再没人见过他的身影。”
讲到这里,鹊公子端过桌上的一盏茶来一饮而尽。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时此刻,冯渊或许就在窗外偷听我们讲话。”
话音刚落,鹊公子猛地将手中的茶杯对着窗户狠狠掷出。只听得窗跟地下闷哼一声,一个身影倏地逃窜而去。
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玉云天嗖的一下跳出窗户。只剩下鹊公子、许微微、莫言几人面面相觑。
可是等大家跑到窗外去看,哪里还有人的影子?连玉王爷也不见了踪影。
“师傅,你真牛!”莫言捡回茶杯,忍不住对鹊公子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我见窗外似乎有人影闪过,就扔个杯子诈他一下!没想到竟然被我猜中了!你说巧不巧?你就说巧不巧!”鹊公子得意地鼻孔朝天,呵呵直乐。
许微微冲他翻个白眼。等她细看窗户底下的脚印,倒是觉着小得很。
没过一会儿,玉王爷沉着脸回来,看样子是跟丢了。
许微微想着,跟丢了也能理解啊。毕竟人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熟悉地形,这甩个跟着的尾巴还不跟闹着玩似的?
“让徐来带几个人在闭月馆内暗中排查,注意个子小巧、身形瘦弱之人!”王爷下令。
“个子小巧?身形瘦弱?我记得师傅六十寿辰时,我还见过师兄一回。他的个子和我差不多,一个人再怎么改变自己的容貌和身形,但身高怎么会轻易改变?恐怕这个人不是扁散人!”鹊公子一脸疑惑。
那你是没见过我们21世纪的高科技!别说是脸,身高,胖瘦,性别都能给你改喽!许微微撇撇嘴,很是不屑。
她的怪样子正好被鹊公子瞧见,他不满地问:“不知‘兵法神女’有何高见?”
得,这神女的名号都搬出来了,看来鹊公子恨得不清哪。
“嘿嘿,没有没有。不话又说回来,身高其实好变得很嘛。把腿截了去不就变低了吗?再装个义肢什么的,还能假扮个小脚穿个小鞋!这窗户底下的脚印不正好是个小脚吗?”许微微开始胡说起来。
“你是说本王连个装了义肢的残疾人都追不上吗?”玉云天的脸黑了又黑。
“哎呀,瞧我这张破嘴!哪儿敢哪儿敢!那个王爷,我和莫言去沏些茶来。”许微微见一下子惹恼了两位大神,赶忙拉了莫言快快逃走。
莫言算是服了许微微的嘴了。这若是放在平日,许微微一百个头都不够砍的!难道有了自由的身份,人就会变得意忘形,如此嚣张吗?
鹊公子咳咳两声,忙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和王爷亦师亦友。王爷年纪不大却胸怀天下志向高远,鄙人佩服至极,不敢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