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秋夜越发浓重。
跟着铁卫娇派来的那人,白解来到营地的一个偏僻角落,面前是一堵城墙般的岩壁,周围营卫的住所距离这里很远,那人掏出什么东西在岩壁上比划了两下,岩壁立刻像门般往两边敞开,露出略显昏暗的一条密道。
走进密道,背后的岩壁自然合拢,眼前的光线倒是明亮了一些,不过还是无法看清楚密道深处的情况。
没走多远,白解就发现密道越来越窄,而且角度开始向下,带着满满的好奇,白解继续跟着前进。
终于到了一处还算宽敞的岔路口,对面有五条密道,每条密道都标有号码,依次是三到七,没有一和二。
走近这些密道入口,几个把全身都装在黑袍中的神秘人,默然不语地上前,拿着些特殊器具在他俩身上检查了一番。
“给我一块六个时辰的号牌。”那人对神秘人说。
那人口中的号牌像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珏,莹光透亮,有种水润的质感,白解拿在手心,能够感觉到有股微弱的觉醒能量缓缓渗入皮肤。
这块号牌原来是用某些不知名的觉醒石制造而成,白解有所领悟。
进了七号密道,空气中满溢的热气仿佛从凛冬来到盛夏,并且还细微飘着一股如麝似蕨的异香,吸入一口,脸颊不由发烫。
往里面走了一些,两侧岩壁上立即多出大量让人脸红的壁画,尽是些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让白解这个未经人事的男人,看得口干舌燥,只好强迫自己正视前方。
不过白解也基本清楚了,这七号仓里所谓的“好东西”,到底是什么。
还没有到达密道的尽头,白解就感受到了前方不远处的渲淫嚣闹,那丝丝入糜的淫语,不加掩饰的调笑,直入骨髓的呻吟,如火热的潮水一般,仿佛要把白解整个人吞噬,虽然白解眼界或者实力远超里面那些家伙,但这种对白解来说完全陌生的事情,却是对白解造成了巨大冲击。
“那个······”白解感觉嘴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我想······”
前面那人似乎会错了白解的意思,面上露出一副了然之色,然后主动把号牌交给白解,就一言不发地悄然离去。
“我只是想换个地方······”白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站在距离出口只有咫尺之遥的地方,一只耳朵不断钻入那放浪的淫声淫语,另一只耳朵却只能听到冷寂风声,白解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独木桥的中间,两头完全是不同的出路。
该怎么选择?
白解苦恼地抓着脑袋。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钻入一道遥远却特别的咒骂,伴随着的是几声黄鹂般的痛苦低吟。
白解往密道尽头那边靠近了一些,想要听得更加清楚。
“······你们几个小伢子,不想活了!赶紧给我爬过来,好好服侍几位大人。”这女人声音听起来少说也有三十来岁,充满了诱人的妩媚。
“哎哟,几位大人别走啊!九娘代她们给各位大人赔个不是,今晚的消费都免了。”这女人似乎主动挤入了男人的怀中,发出一声妩媚之极的轻吟,就算白解没有见到其人,小腹中也不由升起一团火热。
真是个骚女人!白解暗呼一声。
那几位大人似乎也是故作姿态,既然这叫九娘的女人如此上道,他们自然乐得接受,顿时又是一阵淫声戏语。
白解脸庞已经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这种怪异的偷听,让他有种违反禁忌的刺激快感,竟然让他有些沉溺。
“不行,我可不是来听墙根的!”
白解用力甩了甩脑袋,强行把心头的杂念压下,然后开始聚精会神地捕捉有用的交谈。而那位“九娘”,就是他的重要目标。
暗中观察了一会,白解已经琢磨出不少情况。
这位“九娘”,可能是这个淫窟里面的高级老鸨,许多身份不俗的客人都与她相识,并且那种熟悉程度不是简单打过照面,说不定,这些客人曾经是她的裙下之臣。
而她除了应付这些客人以外,还管着大量女人,甭管是卖艺不卖身的,还是带着特殊目的而来的女人,都对她服服帖帖,不敢违背她的命令。
不过白解最关心的是她手上的那批“小伢子”。
如果白解推测的没错,这些“小伢子”的身份就是西平商队收集来的那些十岁以下的孩童。而她似乎也一直看着她们,除了某些无法拒绝的大人物,其他客人对她们的贪婪根本不予应对。
白解继续推测,这些孩童看来对这九娘来说不是秘密,那也就意味,九娘这个女人或许是个非常关键的人物,假如能够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就很有可能弄清楚西平商队的真正目的。
但要怎么挖出这个女人身上的突破口,白解还得从长计议,最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或许运气想要帮白解一把,密道出口处传来步履轻盈的脚步声,绵软的特制布鞋踩在地上,仿佛踏雪无痕,要不是白解的注意力一直在线,只怕打个照面才会发现来人。
“
她要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