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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样品

到了市区,马三爷一路指挥着王凡停在了一个胡同口。胡同里面很窄是进不去汽车的,只有让两排自行车相对骑行的空间。

三爷带着王凡一路走进了胡同的最里面,停在了一个小四合院门前。马三上在门口轻叩门上的门环叫门道:“谭家嫂子在不,我是马三啊。”没多大一会就听到门里有人应答,“来了来了”。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模样还算清丽,个头倒是不矮接近一米七五。

那少妇抬头看到是马三就有些欢喜道:“听声音就是三爷,这么今儿有空到我这里来啦。”马三嘿笑道:“这不是我今天跟我王师弟相认嘛,到你这里给他打个牙祭,接风洗尘。”回身对我说道:“这位是谭家嫂子,谭家菜传人,谭家菜是北京一绝啊。要不是现在个体户控制的严格,凭谭家嫂子的手艺那我们吃饭都排不上号啊。”又对少妇说道:“这位是我今天才相认的王凡王师弟,他外祖跟我家爷拜过一个师傅学过艺,正经的同门师兄弟!”

谭家嫂子进门就看到了王凡的风姿卓卓,个头长相体格都是一等一,标准的人样子。就开口夸道:“这位师弟真是个帅小伙,这风衣哪买的,还有这皮鞋,友谊商店都没见过啊!”三爷撇了撇嘴道:“我师弟是美国人,在天朝做生意来了。你以为是在友谊商店买的啊,这都是正宗的美国带来的美国货。”

王凡的衣服是从成衣店买的但是鞋子却是镇上鞋匠手工定制的,老鞋匠主要是制作马靴还有马刺,因为都是强森杰森家族的,来天朝以前,强森拉王凡做了脚模定制的,比批量生产的舒服多了。

马三对着谭家嫂子说道:“麻溜的,我这是专门来照顾你生意,快去上几个拿手的,我跟师弟先进去了。”说完就拉王凡进了里面的厅子。

等师兄弟二人坐下来,看到谭家少妇进了厨房去忙活了才到:“谭家嫂子的爷们动乱的时候没了,就一个儿子,也没营生做。我以前跟谭家大哥打小就是邻居,谭家嫂子怕儿子学坏就来找我,让他跟我学拳,现在也不是解放以前了,拳脚功夫好还能当镖师或者保镖。现在学拳打坏了人也麻烦。我看她孤儿寡母的可怜就带着她儿子做汽车生意,就是让他家小子看看门啥的。哎!都不容易啊!”

王凡没有吱声,只是点了点头。苦难的日子千篇一律,幸福的生活各有不同,其实说白了都是钱闹的。苦难绝大多数都是因为贫穷。

不一会谭家嫂子就把菜上来了,刀工细致,色香味俱全。看来谭家嫂子是上心了的。就是简单的一只炖鸡,还有几个素菜。

马三爷介绍道:“别小看了这只鸡,“厨师的汤,唱戏的腔”,这句名言里说的就是谭家菜的高汤和谭鑫培老先生的唱腔。谭家菜的黄汤是千百年来独一份的珍馐,这入汤的鸡一定要用自己觅食的走地鸡,只有皮紧、皮薄、皮下有黄油的走地鸡才能煨得出鲜美异常的谭家汤。除了整鸡外,汤中还要加入提香的火腿,提鲜的瑶柱,以及干贝、整鸭等多种名贵食材,慢火细吊至少十钟头,待所有入汤食材的营养与美味全部融入汤中后,才会过细箩,出醇汤。”

王凡听着也是直咂舌,也不多说了,拿起筷子就造。吃的酣畅淋漓,满身是汗。

抹抹嘴王凡说道:“美味是美味,就是太少了,吃不饱啊。”三爷笑了,还没等答话谭家嫂子就上了一锅手扒羊肉。手扒羊肉就是清汤放盐还有葱,但是吃起来可是清香满口,鲜的紧呢。

王凡自己就吃了大半只,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三爷看到王凡的食量也是暗暗点头,不愧为出凡入胜的高手,有这食量才有惊人的气力。

王凡突然想起来了,他是想雇一个天朝厨师的。这不是现成的嘛!而且雇了谭家大嫂,还可以帮她度过眼前的难关。

就开口问谭家大嫂:“大嫂,你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也不是个办法吧。我正好想雇一个天朝大厨,我看你就很合适啊。要不等我买了四合院,你就来给我做厨师吧。一个月暂时两千块,你看怎么样?”

谭家大嫂一位自己听错了,就又问了句:“多少?,二千块您今儿也没喝酒啊。国营工厂的工人一个月才几十块钱。”

马三爷看不过去了,就笑骂道:“看你那点出息,我王师弟谈的都是上百万的买卖,还都是美金。还能舍不舍得给你那仨瓜俩枣的?”

谭家的在震惊中小鸡啄米似的连忙点头答应了。酒足饭饱了,王凡临走的时候给谭家大嫂扔了五千块做订金。因为还不知道四合院什么时候买到呢,不能让人家这阵子喝西北风啊。

王凡先开车送了三爷去他自己的宅子,然后就开车回了宾馆。在路上他才知道三爷别看是做汽车走私的,竟然不会开车,当时王凡笑的马三爷都不好意思了。当时就说明天就去学开车,一天换一辆的开!!

回到宾馆,王凡跟昨天一样进行了一次夜跑,放松下筋骨。跑完就回到友谊宾馆睡觉了。

第二天,刚刚吃完早饭回到宾馆,就在大厅看到刘秘领着李厂长还有谢师傅正在等他。把他们领进了自己房间,李厂长就递给了一个纸壳包裹,对王凡有些忐忑的说道:“王先生,这是我们连夜赶出的刹车片,你看下。都是严格按照美方的标准做的。不知道能不能成啊?”

王凡接过包裹也没看就扔在了床上说:“别把美国技术神话的那么厉害,这些算低端产品了,以你们晨光机械厂的技术完全没有问题,只要你们是按照美方的标准做的。我看是没问题的,但是我还要去美国一趟,把样品送给别克方面检查下。如果别克那边确认合格了,就马上批量生产吧。“

谢师傅在旁边撇嘴道:”我就说了没有问题,都是按照图纸参数做的,怎么可能出问题。李厂长偏偏还要来问下小王,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王凡笑着对老谢师傅道:”也不算多此一举,我必须拿样品给美国别克方面检验的。不过如此兴师动众就没有必要了,随便找个人给我送来就行了,不用劳驾您二位,还连累刘秘跟着跑一趟。“

刘秘赶紧说道:”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

李厂长则是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敢随便找一个人送来。这关系到好几百厂里的老少爷们的饭碗呢。“

王凡就是满意李厂长的这种为了厂子和工人负责的态度。心想,看来是没选错人啊,自己这次来天朝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找个不靠谱的,生产的产品不合格的话,那就坑死自己了。毕竟王凡的身家几乎全投进去了。

王凡心想,赶紧把事情搞定吧。现在就有点想杰西卡,想念西部小镇的牧场了,也不知道别墅盖进度怎么样了。杰西卡跟小琼斯练体练的如何了,回去也该教他们一些格斗技巧了。底子打到好了,把他们潜力发挥出来就行了。

想到这里,王凡对三人说道:”我今天就定飞机票回美国,尽快把事情办妥,你们也好尽快开工。李厂长,先跟原材料供应商谈着,签订一个意向协议,别克那边通过了,我就通知你马上开工。还有谢师傅,厂里的技术把关就交给你了,质量就是我们的生命,如果质量不合格,这批刹车片就是卖破烂都没人收。“

李厂长连忙说道:”好的,我今天回去就去联系原料,不会耽误你事的。“

谢师傅也说:”放心吧,小王,那帮兔崽子几乎都是我的徒子徒孙,不听话我就收拾他。保证在规定时间把件保质保量的交给你。“

王凡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我马上就让前台定机票,你们也回去忙你们的吧。大家都多辛苦辛苦,这批刹车片如果别克满意,会大量下单了,那时候就是几千万,上亿美元的大单了。”

听到这话,晨光李厂长还有技术骨干韩师傅双眼都泛着红光了,这饼也太大了,如果成了,一汽算个屁啊。一汽现在只能出口非洲东南亚一些卡车,几年也赚不了一千万美金外汇啊!!这下该晨光在全国露脸喽!

屋里的几个人现在坐不住了,不约而同的起身告辞,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大干一场。

王凡出去送了送他们,回到宾馆,就顺便去前台跟前台接待交代,让她现在订一张回美国芝加哥的机票,王凡有要事马上飞回美国。

回到房间没多大一会,就有前台电话说机票订到了,头等舱,中午十二点的机票。王凡想起了自己的新车没地方放,就给刘秘打电话,让他通知马三爷帮王凡保管一段时间车。王凡会把车钥匙留在前台,等刘秘有时间就来取下,车就停在宾馆的停车场呢。

一切都交代完毕,王凡坐上了酒店的车,吩咐司机师傅机场,就离开了友谊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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