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两人过来,骆康立马出去迎接。
虽然之前通话中的语气平淡,但此刻急速的步伐还是暴露了骆康内心的焦急。
“你们听说过张子阳这位律师吗?”
“听说过。他是本市很有名气的一位律师,几个月前接了一个杀妻案。”赵拾说。
骆康点头揶揄道:“是啊,真的是有实力,把众人玩得团团转。”
“你之前说陪审团被迷惑了?有证据吗?”
“我在卫生间看见他掉下的瑶草了。”骆康信誓旦旦道。
赵拾不明白瑶草的作用,陆吾解释说,是一种具有迷惑作用的草药,搭配其他药物甚至可以配出迷情药。
赵拾恍然大悟。
“哦,对了,你怎么会来法院,难道你受邀成为人民陪审员了?”
骆康摇头:“周宁才是,我只是送她来法院。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正好下午场要开始了,现在进去还来得及。”
……
下午一点,庭审继续,检方又传唤了一名证人。
法官问:“根据你的证词,晚上八点,你到了马函旭家的别墅,你能描述一下当时进门的场景吗?”
老许答:“当时马函旭先生正在一楼踱步。”
陆吾很惊讶:“老许怎么在证人席?”
“接到报警后,老许的第一个到现场的,”赵拾紧盯着辩护律师,“老许可是老刑警了,没有什么律师能骗过他。”
闫宽问:“当时马函旭有说什么吗?”
老许摇头:“他什么也不肯透露,只说自己已经联系了律师。”
“被告面对妻子的惨剧,有没有流露出伤心之情呢?”
老许淡然道:“没有,我没看出来。”
“谢谢警官,”闫宽回座,经过张子阳时,说,“该你了。”
张子阳仿佛没有听出他言语里的嘲笑,他走向老许,先表示了一番感谢与理解。
“我们明白警察日夜不停地守护这座城市,他们很辛苦,值得获得公民的尊重。”
随后话锋一转:“你们每次踏入犯罪现场,面对着不断的死亡案件,每目睹一条生命的逝去,心里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你声称我的当事人没有表达出应有的悲伤之意,在我看来,这是一位面对死亡已经习以为常的警察做出的判断。或许你是把自己的情感强加在了我的当事人身上。现在,请你再次回想那晚的情况,我的委托人在知道妻子的死亡时的伤心欲绝。事实上,他已经泣不成声。”
“异议。”听到这里,闫宽再次抗议,“引导证人。”
“异议成立。”法官说道。
张子阳面对众人露出一个微笑,随后再次看向老许:“那现在请你自己说一下,当晚究竟看到了什么。”
老许怔怔出神,听到他的话才如梦初醒,说:“其实……我第一眼看到被告时……他……”
闫宽坐正了身子,看着迟疑的警官,心里突然有种感觉,他会推翻自己之前的说法。
“不要着急,慢慢来。”张子阳轻声说着。
老许晃了晃脑袋,一字一顿说:“没错,他,确实有在……哭。”
“你看到他眼泪了?”张子阳再次确认。
“对。”
“我没问题了。”张子阳微微一笑,回到被告席。
观众席上的赵拾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老许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证词。
“怎么可能?”他惊讶道。
骆康嘴角一撇:“我就知道会这样,就是瑶草的问题。”
……
庭审结束,三人跟着周宁一起回到草药店。
“说吧,怎么回事?”
在车上,周宁就察觉骆康不对劲,跟赵拾他们挤眉弄眼的。
“你中了瑶草的魅惑了。”还是骆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