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时候，李象看着高明的眼神都是有些战战兢兢的。
看到这一幕，高明顿时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高明发现不管是之前的李厥，还是现在的李象，当他们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中除了畏惧之外，就是不信任，这还是一个儿子看父亲的目光吗？
高明突然觉得李承乾这个人挺可悲的，他的父亲疏远他，他的妻儿畏惧他，他的手下出卖他，像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想到这里，高明顿时叹了口气，然后朝着站在下方的李象微微一笑。
“象儿，这次来找为父有什么事？”
也许这是李象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和颜悦色的样子，高明话音落下之后，他顿时就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才连忙朝着高明躬身行礼。
“回……回禀父王，孩儿听闻父王身体不适，故而特来向父王请安。”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看到这一幕，高明也很是无奈。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要扭转原来的形象，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想到这里，高明便再次朝着李象微微一笑。
“嗯，你有心了，为父身体并无大碍，所以你不用担心，对了，最近你的课业是否荒废？”
问课业这一招高明是和李世民学的，所以这时候他就对着李象使了出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效果似乎还不错。
“回禀父王，孩儿的课业并未荒废，今日国子监的夫子还夸我学得好呢！”
这时的李象似乎感受到了高明的关心，他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看着他高兴的样子，高明的心里顿时暗暗一笑。
“不管再怎么装成熟，他始终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想到这里，高明微微又点了点头。
“嗯，那好，那你说说今天国子监的夫子都讲了些什么？”
听到高明的问题，李象立刻就笑了起来。
“父王，今天夫子讲的是《劝学篇》，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看着滔滔不绝的李象，高明顿时长大了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孩子的脑子是咋长的，几千字的言说背就背，还不带停顿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倒背如流？”
在高明惊讶的目光中，李象的一篇劝学很快背完了，然后他就朝着高明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