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出浴,俏颜嫣红,青丝万缕,玉珠潸然。烟柳细腰,肤如凝脂,丹唇朱颜,香气四溢。
皇甫景彦被眼前的景象迷醉,就似一仙人款款而来。小步轻盈,姿态优雅,即使一个眼神,也足以让人神魂颠倒。滑落在胸前的玉珠,使得那抹随着步伐带动的丰腴,更引得人失了魂魄。
“陛下,真的不打算沐浴?”
声如暗夜里的百鸟清唱,划入心扉,化为一滩柔软。
这还是那个看起来坏坏的女人嘛?为何以前从来不觉得她出众?原以为相较于慕容含影和自己,她真的不算美,若是在后宫之中,没有李嫣的淑雅,晴雪的端庄,霜儿的平和,玉儿妖娆,慧君的无邪。
此刻,为何连自己都会觉得,与她相比,会让人羞涩万分。她的美已不是倾国倾城,而是超脱了凡人,更比仙人多了一份妩媚。
慕倾城走至榻前,看着望着自己出神的皇甫景彦,心中奇怪。这人怎会有一副色相?她不是冷若冰霜,心止如水的人吗?不过起码对自己动情了,即使动情也不该有这种眼神。难道自己美的可以让她如此失了分寸?
看到如此的模样的她,又有几分可爱。蓦然玩心大起,纤纤玉手,温柔的掀开锦被,那白皙若牛奶般的*,缓缓上了床榻,坐至皇甫景彦身旁。莲藕玉臂轻柔的抬起,向前勾住脖颈,俏颜贴近那张冷艳却失神的脸庞。慢慢的呼出几口热气,飞至她白皙如雪的脸颊。
“陛下,臣妾美吗?”
热气萦绕在脸上,就似全身起了熊熊烈火。皇甫景彦发觉浑身都烫的厉害,似要崩溃。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缓缓回过神来。可脖颈被人攀着,脸好近,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还有那有些微敞的里衣,露出如雪般的锁骨,就似两只蝴蝶镶嵌在那里,让人不自觉想要伸手去抚摸。
感觉鼻子怎有一股热流要急于奔流而出,还未及思索,热流就似决堤洪水,倾泻而下。
“陛下,你流鼻血了。”
慕倾城有些兴然,看着这个傻乎乎,没了往日冷艳,拒人千里之外的君王,心里更多的是,再怎么冷艳绝伦,终是凡人,抵不住诱惑的。
听到慕倾城说自己流鼻血了,皇甫景彦身子一动,惊讶的说道。
“什么?鼻血?朕?”
“对啊,不信陛下瞧瞧?”
伸手指指滴在锦被上的几滴血渍,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皇甫景彦低头一瞧,惊得身子一紧,快速伸手去抹鼻子,伸手再瞧瞧真的是血。自己为何会流血呢?
慕倾城也不再胡闹,伸手在一旁拿出一块丝帕,帮皇甫景彦把血渍擦掉,复又拿起方才她擦鼻血的手,帮她把还未干的血渍擦掉。
“为何会流鼻血?”
这是第一次流鼻血,皇甫景彦完全不明其因。自诩自己身子一向很好,即使连感冒发烧之事都极少有,此刻流了如此多的鼻血是何原因?
“虚火过旺。”
慕倾城漫不经心的丢出四个字,顺手把沾了血渍的丝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虚火过旺”,皇甫景彦怎会不明其意,“咻”的一下红个彻底。自己何时也如同那些色狼男子,做出这等羞人之事。
忽又想起慕倾城方才沐浴完之后的景象,更是羞煞万分。这个女人果真是红颜祸水,自己堂堂一个君王,二十年都未动过如此心思,更何况自己还是位女子,竟然会对是女子的她,起了男子对女子的邪念心思,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劫数?
瞧着自顾自的想着心事的人,慕倾城不知该如何搭话。她如此模样不应去洗漱一下?这是又在琢磨何事?
“陛下,你不去洗漱一番?难道想要就此就寝?”
“噫?朕这就去洗漱一番。”
反应过来,匆忙的掀开锦被,快速下了床榻,在一旁的洗漱盆里洗漱一番。
慕倾城直觉这人好笑,故掩嘴轻笑。若是让外人瞧见这平日冷若冰霜的陛下还会有如此模样,不知是何表情。
皇甫景彦洗漱完上了床榻,只是她依旧躺在最里面,就似慕倾城是千面魔兽,让她近身不得。
慕倾城躺好,也方觉奇怪,不是她说要留宿吗?这副害怕自己吃了她的模样,倒是让人怀疑自己要欺负与她,真是奇哉怪哉?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洪水猛兽,慕倾城稍稍向皇甫景彦一侧移动几分。两人里衣紧贴在一起,可这动作,让皇甫景彦又向里收缩半分。
慕倾城用墨色的眸子瞧着皇甫景彦,不是让自己侍寝吗?她为何这样躲着?方才还一副淫意模样,现在倒是变成受屈的小绵羊。
慕倾城就是不信这个人真的是什么心止如水,正人君子之辈。若是梁上君子,还差不多。方才的举动,分明是动了歪念。此刻一再躲闪,难道她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复又想起今日说的话,难道她真有病?不会吧?不应该啊,看着如此健康的人,会有病?难道不能人事?
若是真的有病,那自己不妨试试,看是否是真的?
“陛下,你如此难道睡得舒服,床榻如此之大,陛下如此是不是有些……”
慕倾城未继续说下去,她觉得这冷面陛下应该心下了然。
“不碍事,城儿,你先灭了烛火,睡下吧?”
皇甫景彦缩着脑袋,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颤音。好似慕倾城欺负与她。
这下慕倾城更是觉得蹊跷,这人是君王,既然不能人事,为何还要留宿于自己这里。难道她不怕自己说出去?还是有其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