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你不是皮皮虾
“皮皮虾根本不会写字,你怎么会写字,你到底是谁?”
“现在不是我是谁的时候,后天晚上会有很大的危险,可我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到时候都地死。都地死。”
呼兰眼泪已经落下,在泪水的加持下真诚便流露出来,掌柜心中的狐疑慢慢放下,她小时流浪时听说人在生完大病后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有的会变得疯疯癫癫有的会知道以后的事更有的就属于皮皮虾这样,以前不会写字现在突然会写字。
“危险?死?”
皮皮虾重重的点了点头,她正要开口说话时忽然感觉天空乌云密布阵阵闪电嗡鸣,然后她立马闭上了嘴巴才看向天空时,哪里还有乌云与闪电的踪影晴空万里。
掌柜的也跟着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没有变化,变化的是皮皮虾的脸色,阴晴不定。
着魔?掌柜的从她言谈举止中发现了端倪,恐怕只有这样才能解释。
掌柜伸出手搭在呼兰肩膀上:“既然你说不出,写不出,也只有你知道的危险,那么这个重任就落在你的肩膀上,你回去好好想想对策。”
“掌柜!”
门已经关上,同时插上木栓,窸窸窣窣传出脱衣落地的声音,猛然间呼兰脑海中迸出好像掌柜习惯裸睡。这个话题成天被客栈里上下传诵,也好像听说裸睡皮肤可以更好的呼吸放松显得年轻,她曾经也裸睡过一段时间,可皮肤还是干巴巴的并且三儿说好臭。
呼兰被脑海中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盘旋,一时间倒是忘了危险的事,依靠着本能回到院落刚踏入才惊醒刚才这些是皮皮虾的回忆,摇晃了下脑袋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是考虑裸睡的时候。
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到底怎么办?易容、幻境、音波、飞剑。两手插入头发里,这老道都成精了还怎么对付,她一恼拎起一桶水准备给自己淋个透彻稍微清醒一下,可只是半桶的水她摇晃着都无法拎起,就这身板还有这体质怎么跟老道斗。
就在他陷入思索中,几个伙计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然后一个麻袋直接套上,绳索快速地缠绕将她结结实实地捆个结实,再找个木板绑起竖起来,然后固定好才掀掉头套。
呼兰认得其中就有大厅里擦桌子的伙计,俊朗的脸庞线条的身材,即使自己被绑起来可看见帅哥的情况下不由地心头一软这怒气怎么也提不起来。
“皮皮虾,别误会,掌柜的说你高烧三天着魔了,请来的薛医就到,你就忍点。”
在人群之后撇见了焦急又有些躲闪的三儿似看向这里似不看这里,不知为何被绑住的呼兰不气绑她的人也不气自己被绑,她突然很气三儿,低着头勾着眼神恶狠狠地吊着三儿,三儿一瞧势头不对立马缩了脖子朝后稍稍,这一稍猛然间火气上来。
也就在这时,小个子的薛医来了,眯缝着眼,咧着嘴,通红的酒糟鼻,走路像是梦游八字步东倒西歪,左边悠悠两步右边急慌慌赶两步要不就要摔倒。
“呵呵,着魔,着什么魔,妇人家就神神叨叨的。”
嘀咕着摇头晃脑来到呼兰下巴处,刚要抬头看她面色,就被呼兰气呼呼恶狠狠的眼神一下子定住了。
话没说话吞咽口唾沫,然后酒瞬间清醒了一半,才发觉虽然对比被绑好像自己离得太近了右腿后移半步,身子微微咧开。
“妇人家的话有时候也要听听。”
将酒壶悬下往嘴里倒去,嘴缝里还不忘今儿来的是看病问道:“烧三天?”
呼兰没搭理她,旁边的茶老张应道:“是的。”
“嗯,这烧啊,杀人不见血,顶好的一人一烧就没了,何况烧了三天还能过来也算奇迹了。”
“我看她精气神十足,不过身子先天虚了点,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说完将自己的酒壶高高提在手中,人静止再那里。
茶老张看着张着嘴巴他懂但装不懂小声道:“这就看完了?”
“嗯,看完了。”又将酒壶提高了些。
茶老张深吸一口气夺过酒壶一边吩咐伙计去打酒,叽叽咕咕下呼兰知晓又是嘱咐最劣的酒。
薛医打了个哈欠,两手抹了下脸颊,又看了看呼兰一声轻咦,又往前凑了凑,再咦了下,感觉不对哈。
也就是在这时呼兰猛然间想到就是这个薛医看出来她并不是皮皮虾,那么既然能看出她不是皮皮虾说明他有些功夫,功夫就是实力,说不定能对付得了老道。
就在老道刚要开口说话时,呼兰提前说道:“你印堂发黑,两腮无肉下巴尖锥无福无寿之人,按理说昨儿你就应该不在了?”
嘴张着,酒壶不在可习惯性手保持提着,薛医直勾勾地盯着呼兰,脑筋一时间转不过来弯。
“我说的对吗?”
薛医点了点头。
然后呼兰又压低声音道:“等下,给你打的是劣质酒。”
话音刚落,麻溜的小伙已经从客堂窜出双手献上酒壶,薛医急不可耐地旋开嘴壶一口倒入,入喉火辣直接炸开,绕是他喝了这么多年酒也有些拿不住直接咳嗽出来。
那边的伙计与茶老张低头抿着嘴,可薛医不怒反喜:“这才过瘾,杀千刀的才够味。”
“哈哈。”转身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你到底是谁?”
“后天有个危机,这里全都死,我需要帮助。”
薛医面露难色:“可我,就一个醉鬼,懂点医术混点酒钱。”
这句话说出明显是薛医打了退堂鼓,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一个可能的机会。
“我不管,反正后天都地死,我就先将你做了。”
薛医咬着牙齿瞪着眼:“这什么话。”
小眼一转:“我这只有蒙汗药。”
瞬间呼兰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