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白的三爷酒瘾又上来了,在房头找不到那瓶酒,便压着腰上的金玉刀柄,又去聚客大厅侧房内,重新开了一瓶,边走边喝,出了厅门,仰头闷了一大口,还沒等咽下,忽的顿住,愣在了当场。
含酒间发现房顶站了两人吹风,一白一素粉,一见便知是启辰与侄女香儿,也纳闷了,他俩不是在西別院施法疗病呢吗,怎的又爬上面去了,难道是要借星力不成。
突然香儿大展双臂,转身仰面朝天的就跳了下来,吓得三爷直接将手中酒瓶甩飞了出去,一边定位伸手接,一边喷出嘴里的酒,在丹田里猛劲儿运气。
心道这小祖宗不是还要去天星观的吗,还闹什妖啊!
那天星子是干什么吃的,大活人都护不住!
此刻,巡院的尖瘦子,一把接下飞到胸前的东西,看是个酒瓶子,从中正淌着清亮的酒液,做下人的真是不解三爷主子的举动,没喝完就撇了,有钱人还真够任性的,想是房头那瓶也是他干得吧,不禁的想到又能改馋了!
再看三爷那姿势,定是喝多了耍酒疯,向天老爷抱怨什么呢!
他身边的搭档二哥却是机灵,一指房顶,但又快速缩了回去,不吭声了。
刚从后院绕过来的灵秀端着茶具,发现这三人是都不正常了,一个接天,一顾地,另一个更是比比划划的,是不是集体的发疯成了精神病了,好奇三爷是在接雨还是在盼云呢,一仰头,呈时惊得茶盘子落了地去,张嘴便尖声叫起来:“小姐!”
前院正各自忙杂的所有人一怔,不知所以然的都竖耳间侧目寻声。
三爷最慌,伸着一双大手左右晃悠着就是瞄不准。
忽的身边脚下一团莹莹星光亮起,如似星群光云之灯。
转瞬间,那光云中忽的浮现出了一把玉尺,几乎同时又是一恍,一条白色身影突显,正是刚好抓住白玉天星尺的启辰!
当时被推开的启辰呆滞了下,还以为香儿情性大发要作诗,却猛然见到香儿竟是抛下凡尘,不顾亲人们伤心,执拗的要跳楼自杀寻死!
回神间再想去耗回来,为时已晚,便只有唤出天星尺打射而下,以最大星力施展牵身瞬移之法,直接与尺同时现身至楼下。
香儿坠下间,七窍灌风,如似兜气的袋子,憋堵得一阵的窒息,在半空中时就休克了去,哪还有什么知觉。
启辰出现的地儿是绝对精算的,正是香儿将要落身之处。
“噗!”启辰怀中正好托住了香儿。
香儿自重就有百余斤,再加上由近百米坠下的惯力,更有几十倍的重量,如若真是三爷接了,即使他是练家子,那也得落个吐血重伤,沒个三两月的调养,是甭想恢复了。
但是启辰可无碍,如接一包绵花,法力的托扶就像超级的气垫子,比席梦思床可强太多了!
香儿被接住一振,忽然有了知觉,虽然眼前一片漆黑暗淡,什么也看不见,但触感与直觉却似是相熟,一摸衣袖间,便确定了!
心知也就只有天星子才能救下她了。
“你还救我做什么,一了百了不是更好,省得再受那么多苦闷!”
启辰也不知所措了,便叹了口气道:“竟说傻话,你去了,父母有多伤心!”
启辰从小没了双亲,最想的就是他们了,思念亲人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最清楚,哪怕双亲天天打骂自己,但能再活过来,只远远的看着也行。
每次在水目盆中想看看母亲的面容都做不到,深知那有多难了,但是启辰会一直寻下去,哪怕是聚霞飞升到了天界也不会放弃!
香儿歪头靠上了启辰的胸膛,不再言语,呆呆的很安全很舒服,好像这才是她最温暖的地方。
三爷凑到近前调侃解压道:“你们这是玩得哪出?是所谓的蹦极吗?”
香儿稍萎了下暖窝,还是没动静,看那意思是赖上了。
不大一会功夫,满府人都七嘴八舌,乱糟糟的围了上来,弄得启辰抱着大小姐想躲,却出不去,一阵的好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