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启辰等人入了衙门时,两个衙役便互相扒拉脑袋,争执了起来,像猴戏似的。
“死老狗!差点害了老子!”他打了他一下。
“我哪知道这些道士更牛啊!再打老子就别特么再想喝老子的酒了!”他也打了他一下。
“还特么扯蛋!赶紧去带路啊!作死呢!”他又打了他一下。
两人继续打着带路,还真惹得他们的两个姑奶奶一顿浪笑,也散去了所有人的闷气。
后衙大院很是宽敞,也是衙役们平时舞枪弄棒的地方,现处盛夏,动一动便是一身的臭汗,所以都寻地儿乘凉或是找其它室內的运动去了。
空荡滚热的院落,除了正面班房后厅外,左边是男监铁栏门,右边是女监,都是临时关压疑犯的黑屋居室,由于怕疑犯潜逃,高窗如鼠洞,采光通风自然不好,所以各个室内很是阴暗。
此刻右侧一号监内,潮湿的地上,正躺着三俱僵硬的尸体,皆是女性,撕裂残破的衣衫,各色各式,一个保守白裙,下人装扮的,稍显年青,其余两个灰麻布衣的,将近中年。
一位中年麻脸道士,闪着鼠目寸光,围转了三俱尸体几圈儿后,恍若高人慧士般道:“县尉大人,这状况,定是劫色抛尸,摆明了他杀!”
他身旁的青黑华服中年,浓眉大眼的,额上竟是些虚汗,他闻言甚是诧异,疑惑着虚声问道:“那年青女子一手虚抓如爪,每人都惊容恐面,伤痕累累,难到不是鬼秽之祸?”
另一个官气十足的大胖子一脸轻视着说话二人,并未搭茬,他只是推荐个道士过来,掌法诉律才是做为一个推事的职责所在。
不过他此刻有些后悔了,路边捡来的货色果然坑爹,连赚个窍钱都不会,满嘴瞎糊粥,就不会直接玄着点儿,发个衙门的活份财呢!
麻脸道士眨巴了下鼠眼,恍然如梦方醒立即就要改口,忽然却被一群凌乱的脚步声所打断!
“大人,霍大小姐带来了天星观的高人异士前来认尸!”两个衙役争先恐后着向监內两位大人禀报。
县尉一挑扫帚眉连忙道了一句:“道长所言有理,甚是鬼异!”
然后立马上前与推事大人迎接香儿等人。
一翻寒喧后,启辰等人在那中年道士的奇异注视下,观察了几翻三俱女尸。
香儿一起掩鼻陪走,可能颇为刺鼻的种种异味,使她有些受不了。
玲儿在左右不定的担心中,终于没有发现自己的母亲身在其中。
“嗯……,天星子对这情况有何看法?”钱胖子好似找到了另一波贵人。
突然灵秀抢话道:“定是那疯子干的!”
钱胖子顿时有些黑了脸,看来要坏菜。
老三吊眼诡异着复合连连,跟本不顾那老二的白眼。
启辰即使懂得凡俗内幕,也不会在乎,便直接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这个年青下人的手上应该曾经攥着个物品,可否一见?
也许不会那么简单,你们看,这三人的脖颈溃烂处,不只有野兽的撕咬,而且脸色苍白少了份血淤的青色,应是先被吸过血和抽取了精魄后,才遭过兽袭的!
也亏了发现的及时吧,不然尸骨不会残存的这么完整。”
启辰说着,正踱到了小琰身侧,忽然抓住小琰的双臂,翻瞧了几眼,他要先确定一个疑问。
小琰愤力挣脱后,躲在了香儿身后。
“怎么了小琰?别怕,有这么多人在呢!”香儿以为小琰见了死人,害怕了。
小琰只盯着启辰,充满了愤恨和恐惧之色。
这时钱胖子只在意启辰的话中话,瞧着县尉脸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