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也跟他合不来,昂首挺胸:“我怕什么?你尽管来!”
然后他没有得到预想中的辱骂和暴打(学名:耐力锻炼),而是关在一间静室中,只给了他一本小册子,上面手抄着,“睡丹”的功诀。
“意思是让我睡觉!”林哲骂道:“不过是放置而已,意料之中,还以为那姓高的有多大本事,还不是一小肚鸡肠的小人。这种人当掌教,我一辈子都不服。”
外面听声音,王川和慕容都在练御剑术的剑路,似乎和普通剑法完全不同,是御剑术的进阶剑术,相当复杂的样子。
林哲傲气一起,也不眼馋,反正生气或者询问也得不到结果,既然得罪了人,被整是肯定的,林哲坦然接受,不如就拿着那本睡丹边睡边练。
他是正午十二点开始练习,一个周天结束正好到晚上十二点。
林哲精神焕发的醒过来,感叹着这套功法确实有用——
“但白痴也知道这是晚上练的功吧!为什么要让我白天开始练,呵呵,好家伙,这么会整人吗!晚上让我精力旺盛,白天就说我练功不出心力,这狗杂种……”
正骂地兴致勃发,却不料外面人影一闪,阳鑫踹门进来:“跟我走!”
林哲一惊,然后一怒:“走就走,老子不爽你很久了!”
阳鑫脚步不停地往后门处走,天问峰正门都没几个人来,更别说后门,前面一片平地还挺宽敞,打死人了往山底下一丢,十天半个月都没人发现的了,可谓是单挑私斗、报仇还怨的好地方。
阳鑫把他往门外一推,林哲把他手挥开:“不用你推老子也知道过来,来啊,上次被人打扰了,今天我就跟你分个高下。”
结果他一转身,发现阳鑫正在关门,还捎带一句:“活着回来。”
“啊?”
正在想这话什么意思的林哲,突然感觉到背后草丛里有一点动静……
第二天——
天色才蒙蒙亮,阳鑫打开后门,一个人正面朝地躺在门外,旁边一株松树下,林哲叉开腿依在树根上,鼻青脸肿,脸上血还没干,左手反手缚着一个人,右臂正把另一个夹在肋下,三个人都在僵持。
“行了,打一顿就放走吧,咳咳咳……”阳鑫咳了几声,过去把那两人各施一拳,打得脱力之后把傻在原地的林哲拉起来,给了一瓶红花油:“才三个就这样了?”
林哲不接,怒道:“老子还能打十个,明天你有种在这安排十个人!”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
正聊时,前面萧远悠从六如寮方向走出来,和颜悦色地走了一圈,然后前往北峰乱真道观巡视弟子练习,相当威风。
“最见不得小人得志!”林哲撂下一句,自己又回了静室练那睡丹功。
第二天晚上,还是阳鑫来叫,不过这次不在后门,而是把他带到了前门,关门前还是道:“有困难记得叫。”
“打死不叫!”
然而这次,就不是三个人了,今晚上四周都有人,只怕是真有十个,还好这群人没什么修为,只是普通的壮汉,但也是经常跟人动手的那种打手。
有时候人会觉得“我能打一千个人,虽然会输”,那种时候就是被十个人围着揍的时候——像是被一千人围着打。
林哲非常硬气,真的被打成猪头了也没叫,最后被提起来,压在大门上打。
咣当一声,大门被挤破,八个人踩着他冲进了天问峰道场。
一人突然冲来,一柄木剑直点倒一个,回旋踢立马踹翻一个,顺势一把拉起林哲:“十个够不够。”
林哲还想骂,却发现阳鑫根本不理他,一头扎进人堆里拳打脚踢,身边一柄飞剑在他拳脚之间格挡和攻击,招式配合相当精密。
一人脚踢过来,阳鑫左手一抱,飞剑直接去砍那人的重心腿。右手去打另外一人,虚招一晃,翻身一个侧踢踹飞一个。
阳鑫一上来一套突袭顿时撂倒四人,那群人一怒之下全扑上来。阳鑫拳脚再厉害也只一个人,趋避不及就被一个人扑到大腿上,还没抖开就吃了人家一勾拳,打得鼻血汩汩而流,阳鑫再顶了一闷棍,先肘击打翻抱腿的,再用飞剑顶住一人。以一敌二陷入僵局。
林哲大笑“十个够不够!”冲过来扑翻两个,按在地上打了几十拳,打得对面哭着认输才罢休。
阳鑫再把那边两人打趴下,终于告一段落。
两人累了半夜却不能睡,一个前门,一个后门,继续守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