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快一小时才见到了崂山水的真容。月子口水充分利用了自然条件优势,少有人工雕琢的痕迹,两岸青山逶迤夹立,一涧碧水安谧宁静,水鸟嬉水,云光变幻,也是崂山的一景。
现在正是枯水期,水的水位很低,坝上都是枯黄黛绿的半干水藻,刘明宣走之前,充分汲取了上次的教训,背了一背包的零食熟食,打算中午来个野餐。
把东西张罗着放好,刘明宣上了坝,站在坝上四处张望了一下,现远处还有零星的几顶彩色遮阳伞。
估计也是来钓鱼的,不过分散的很开,互相隔着得有百十米。
江源这时候已经找好地方撒好鱼食准备开始钓了,说实话对钓鱼这一娱乐活动她的兴致不是很高,她觉得这纯属是用来磨时间的,而且钓不钓的着还得另说,要是运气稍微差一点,那不是白忙活一场吗?她有点欣赏不来这一高雅运动,之所以这么积极主动,纯属是被江源描绘的美好蓝图给勾的。
好多鱼,好多鱼,呵呵!
水周围是一片青翠的松树林,稀稀疏疏的一眼能望到底,她从背包里拿了个口袋,看着草丛里藏着的嫩绿,想想那味鲜汤美的野菜汤,野菜饺子,兴冲冲的跑去挖野菜了。
地上还散落着不少的松球,松针,她稍微的一拨拉,就能看见底下嫩绿的野菜,荠菜,苦菜,吗榨菜(就是一种野菜,读音是这个,具体的字不知道),看的她一阵的心喜。
手里的松枝太干太脆,用了没一会就断了,她抬起头来想从树上掰一枝,结果现松针好扎手啊,她低着头撒嘛,哎,树边上倚着一根,她赶紧跑过去,刚想伸手,又猛的挺住,然后那树枝就睁开眼睛了。
大眼瞪小眼,她楞了三秒,很果断的贡献了一嗓子女高音:“啊!”。
那树枝听见动静就开始动了,她还没吓僵,赶紧爬起来往后退,蛇啊,有蛇啊!
看着灰乎乎的,她还以为是一劫树枝呢!
再一看,她吓的腿都在哆嗦,幸好她的眼睛还是一点五,没有睁眼瞎,要不然她得倒大霉,那蛇慢悠悠的从树上爬下来,溜进草丛跑了。
是条土灰,土灰是他们这的俗称,它还有一响亮的大名,叫银环蛇,剧毒蛇种之一啊,她吓的都不敢动了。
“怎么了?怎么了?”江源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抓着她问。
她半摊在江源身上,“没事,就看见蛇了。”还是条银环蛇。
“没事,没事,就是条蛇,别怕啊,”江源扫视一周也没看见有蛇,就安慰道。
相当有事,那是银环蛇,剧毒蛇,要是被咬上一口,估计她就交代在这了,现在腿还软着,她怎么忘了,现在这时节,正是蛇起床打野食的时候。
她被这一吓,也没挖野菜的兴致了,安安生生的跑去看江源钓鱼了。
江源的运气还不错,鱼篓里很是有几条鱼,大小都有,最大的一条得有二十多公分,估计得有一两斤重,这下晚上有鱼吃了。
“技术不错啊,钓这么多。”看着江源上饵,抛线,看着很专业啊!
“好学,你学不学。”江源把线抛出去就坐着等了。
她听江源这么一说,要不学学,反正也没事干,似模似样的跟着江源学了一会儿,刘明宣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垂钓经历。
不过,好像她运气是不咋地,等了十多分钟,鱼竿都没有一点动静,连带着江源那边也没动静。
不会这么衰吧!她刚想眯一会儿就感觉手里的鱼竿往下坠了坠,嗯?有东西,她紧紧握着鱼竿,两只手开始使劲,猛的往上一提,结果差点把她闪一跟头,回过神来,连忙看鱼钩,鱼钩上就可怜兮兮的挂着一条四五厘米的小鱼苗,小鱼苗也好啊,最起码有收获啊,她小心翼翼的把小鱼苗从鱼钩上摘下来,放到鱼篓里。
又转回去挂上鱼饵,兴奋的摔了出去。
到回去之前,她又66续续的钓了四条,最大的一条也就十厘米出头,跟江源是没法比,但还是够她乐的了。
“咱们要不去老鳖湾看看?”刘明宣一脸的好奇,这听说了还不去,心里感觉怪痒痒的。
江源没反应。
“咱们就站在边上,远远的看一眼就行,不下去,不下去。”她就不信了,这王八还能成了精,上岸把她拖下去。
江源看着也有一点松动,好奇心嘛,是人就有,两个人溜溜达达的往西北角去了,刚开始还没找到,看了好几回,也没现有什么大湾啊,刘明宣看看时间,再不回去天就该黑了。
“是不是那。”江源顺着一条小沟渠指着说。
刘明宣定睛一看,远处的山壁前耸着块大石头,沟渠就贴在石头边上,不仔细找都看不见。
两个人手拉手转过石头,刚看一眼刘明宣就不动了,过了石头眼前就是一波光粼粼的小湖,说是湾还真有点不贴切。
不知道是不是刘明宣的错觉,站在湖边,她就感觉凉嗖嗖的,跟石头那边根本不是一个温度。
岸边光秃秃的,没有水草,刘明宣看了一会儿,心里就麻麻的,这地方看着阴测测的,挺瘆人。
“走吧,天要黑了。”江源拉拉她的手,这地方呆着不舒服。
“奥!走走。”刘明宣道,两人赶紧收拾东西回去了。
骑在自行车上,刘明宣还想,其实那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空旷了点……
江源催着刘明宣骑快点,那地方不光空旷,水也比别处的黑,看着混不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