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本以为方菲菲会退缩,可她低估了这朵小白花对她的恨意。
方菲菲在回神之后,心中的恨意几乎快对宋倾具象化。
宋倾凭什么要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她!
宋倾一出生就含在金勺子里,是宋家贵女,是司震奕的未婚妻,而她只不过是个被司家心软收留的孤女,她无权无势,随时都会被扫地出门,所以才竭尽全力要稳固自己的地位。
却没想到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在宋倾眼中成为了卑鄙的不自量力。
方菲菲紧紧握拳,指甲已经将手掌抓出血印,她看着宋倾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毒辣的光芒。
宋倾正在贵妇圈的女子交谈。
这群女人手中虽然无公司实权,但她们掌握大量公司的秘密,甚至可以动摇她们的丈夫改变公司决策,这是宋倾必须讨好的群体。
宋倾脸上挂上一幅假笑,乐呵呵地听着贵妇们谈论最近要去哪里玩。
此时方菲菲冷不丁地出现在了她们之间。
气氛顿时有一瞬凝固,方菲菲勾唇一笑,眼眸瞥向宋倾,满是挑衅和恶意。
“感受风景的喜悦,可远远比不上某人戏弄他人得到的快感。”方菲菲手指拨弄这花瓶上插着的百合花。
宋倾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柔软舒服的沙发,她眼眸微抬,“什么意思?”
方菲菲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当然是谁有人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方菲菲眼神不曾从宋倾身上移开,众人都知晓方菲菲口中所指的人是谁了。
诧异,嫌恶的目光都朝宋倾投来。
宋倾再次感受到哪些带有浓浓恶意的目光,如蜗牛黏液般黏糊在她身上,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想要呕吐出来。
她深呼一口气,勉强把心中的厌恶压制下来,朝方菲菲冷冷道,“所以,无论怎么做都是女人的错咯?”
方菲菲眉梢微挑,眼带疑惑,她不明白宋倾这是什么意思。
一声讥笑响起,“所以,男人追求有夫之妇,即使女人明确拒绝,也会被打成当妇对吗?”
“可是你总是在他面前晃悠。”方菲菲咬牙说出。
“哦?也就是说我必须把全身包裹严实,寸步不能出门,即便动邪念的人并不是我?”
宋倾步步紧逼方菲菲,滔天的气势将方菲菲压倒,脸上冒出豆粒大的汗珠,“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方菲菲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宋倾了,她头脑发胀,眼神飘忽,几乎不能直视宋倾。
宋倾低哑着声音小声对方菲菲道,“你这招数,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在场的贵妇基本上都是妖精转世,你这点小伎俩根本不够看。”
说罢,宋倾转身继续与那些贵妇小姐谈笑风生。
那些贵妇小姐用鄙夷的眼神瞥了方菲菲一眼,便不再搭理其。
方菲菲却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恐怕要难过了。
都是宋倾的错,要不是宋倾,她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怒火已经将方菲菲的理智给烧断,她将花瓶上的百合花捏了下来,手指已将花瓣碾碎。
“不过宋小姐的确是轻贱放纵的人,仅仅和男人认识一天,就迫不及待跑去领证,我真替宋家感到丢人。”
方菲菲揭开若隐若现的薄纱,道出宋倾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