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公安局内部宣染着严肃紧张的氛围,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大厅。
“孙队,孙队,孙队?”
孙昔明轻微皱眉,努力睁开双眸,手轻柔的揉了揉,对上依旧一身褐色风衣的封沉的呼唤。
“噢,封沉,你怎么来我家了?”
对方笑出了声,“孙队,不要做事太拼命了,就算是公安局是老百姓的家,你呢,也要记得回自已的家好好休息。”
孙昔明神情逆流而上的僵硬,他苦恼一笑。半晌,才发觉自己已然身在公安局,而不是所谓的家中,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头有些犯疼,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却依然想不起来。家啊,在我18岁那年就已经不能称为家了。
特案组的成员们自从凌晨紧急接到局里通知后,立刻打足120分精神,即使昨天刚解放休息一会儿,便早早在工位等待下达指令。
唯独程穆掐着八点整敲门,顶着俩熊猫眼没好气的说:“昨天就没有人送我回家吗?我好歹是一份子,就没有没有人关心我吗?”
彭可看了看孙队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了看自己,这才一拍脑门。
“抱歉啊!我醒了之后就立马跑去案发现场了,就没顾上你,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双手合十,可怜的嘟嘟嘴。
“彭姐,这这还有下次啊!……”
“咚,咚”
“请进。”
“陈队长,是昨天的案件?”孙昔明眼神跟随着对方手中厚厚的件包。
陈哲涛沉重的点点头,“上头吩咐,老样子。这件案子还是依旧交给你们,我们昨晚的调查取证全部都在这里,怪慎人的。”
“怪慎人的……”大伙嘴中默默重复,思绪各不相同。
“好的,知道了,谢谢。”
看着对方来时沉重的背影,离时大步流星的步伐,封沉不由得苦笑道:“啊,感觉又是个棘手的案子,有苦头吃喽。”
特案组刹那间被沉重压抑的气氛所笼罩,就算心中知道难,但也要迎难而上,因为在这件案子的背后,代表着老百姓的安危,他们要扛起身体的逞强,守卫一方安宁。
“怎么昨天才结束了一手案子,又来了一手。”程穆动着酸胀的脖子,“这里真是像网络上娱乐新闻供不应求似的。”
“不管怎么样,这才需要我们像我们这些有着奉献精神的人,要努力保卫我们的百姓……”封沉开始了每日一大道理的激励法。
在场的大伙满脸无精打采,老样子立马回归到自己工位上面,找起事情来。
紧接着几声拍手声,“好的,那么接下来这件案子确实比较棘手,是我们经历的所有案子中,离我们发生最近的一场,我们作为特案组,理应里外都得查,所以相信大家,相信自己,开始行动!”
孙昔明发起动员来。
同一的步骤,根据已给的资料和了解的信息,去案发地点寻找线索核对。在尸体上面找寻答案……
从现场勘验带来的资料上,死者女性裸尸,姓名宋何月,年龄20岁,弃置于夜晚较隐蔽的河边厕所,面部朝上,双臂上举,肘部弯曲,双腿笔直伸展。
尸体并未清洁,现场多处血迹,胸部遭到严重破坏,腹部隆起,全身几乎插满带刺玫瑰以及用枝叶构勒的微笑。故将此案命名为“带刺的玫瑰”。
在死者的后脖颈有一处纹为“the”的英纹身。不过,对于此刻的重案组来说,并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封沉与程穆组成一队,前住死者宋何月家中调查。
死者居住在比较偏远的乡下,水泥土筑成的平房,周围有翻新的土壤,伴随着断续续的猪叫声和鸡鸣声……
“咚咚”
“谁呀?大清早的!”雄厚男声从房内发出声音伴随着怒气冲冲的脚步,“他妈的谁啊!”
开门的一瞬间,上半身半裸着的男人面对着眉目清秀的两位城里人。
“城里的?来这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男人准备关上房门,转身回去躺着。
“你好,我是龙城镇公安局的封沉。”封沉用手肘抵着漏风的木门。
“我是程穆。”随后亮出证件。
“我们是来调查您女儿的案件。”封沉解释道。
“我女儿,她又犯啥事儿了?”中年人依着门边上下打量了两位,“还需要动用公安局!我家可没什么钱,你随便抓她吧!”
“啊?”程穆初次碰这回事,一时语塞。
封沉先是安抚中年人的情绪,见他稳定下来了,略带迟疑的:“宋先生,很遗憾,您的女儿去世了,我们根据恶劣情形,断定是他杀,所以想找您了解一些关于她的……”
话未落,中年人有些惊愕,他无法相信,前几天在他面前柔柔气气的孩子一晚上就没了,莫名的心凉,瘫在地上。
两人急忙将他扶到椅上,“所以想找您了解一下关于您女儿的一些情况和消息,以便攻破寻找凶手,请您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