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挂,树影斑驳。
公府房之中,寒青柏与苏白泉各自捧着一杯香茗相对而坐。
“苏先生,近日来焦家动作频频,来势汹汹,想来铁衣参加的赌局也是那焦家做的手脚,真是可恨可恼!”
“老公爷,您也别太过劳神,铁衣少爷也是我自幼看着长大,想来也是不能修炼一事打击过大,这才让他行事不羁,放浪形骸,但本质却不坏的。”
“呵呵,苏先生也不用宽慰与我,自家的孩子我当然知道,铁衣心性驽钝,性格又过于冲动,所以他并不适合生活在这个是非丛生,阴谋横行的帝都之中。”
“老公爷,莫非您想彻底归隐?”
“呵呵,知我者苏先生也!铁衣现在也大了,这次之事,便是一个明显的信号,即便这次安然度过,难道他们就不会再次寻找机会对铁衣下手?”
“老公爷,万万不可,朝堂之争更胜刀光剑影,如今势成水火,万不可退。想来老公爷执掌宰府二十余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老公爷一旦退让,他们怎么办?
其二,大爷虽然故去,但毕竟还有铁衣少爷这根线牵扯,即便您这么多年为了避嫌,不曾与您亲家叶老元师走动,但那些有心人依旧会将叶家打上您的印记。
其实也就是寒叶两家的背景,也是他们找寻铁衣少爷下手的最重要的原因。
如果,你一旦退让,那他们下一步势必会对叶家下手。
便是如今投身军营,戍边牧疆的二爷,难道您也想让二爷与您一起归隐?”
苏先生的一番话,说的老公爷寒青柏沉默不语,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但寒铁衣的存在,便是他公爵府最大的命门与破绽。
“呵呵,老公爷,您也莫要心急!”
看到寒青柏的模样,苏白泉自然知道面前这位老公爷心中所想,手捻颌下胡须笑着说道:“这次铁衣少爷二次昏厥,您就没有看出一些端倪?”
“这的确有些蹊跷,铁衣这孩子一介凡人之体,怎么会有走火入魔之兆?”
“不错,凡人之体确实不会走火入魔,但铁衣少爷既然有了这个征兆,也许现在修真之门已为铁衣打开,修炼一途可不仅仅是健体防身,关键还在启智,所以老公爷切莫灰心哦!”
“当真!?”
手中茶盏猛然一晃,寒青柏下意识的问道,但这时已经相信了苏白泉之言。可瞬间气息又有些委顿下去,口中轻声叹了一口气。
“老公爷,至于如何化解铁衣少爷摔碎七宝琉璃盏之事,关键之点便落在大夫人身上。”
“卿菲?”
“老公爷,您怎么给忘了,大夫人......”
为了给寒大少爷擦屁股,两个老汉正连夜商讨起对策来。
时间转瞬即过,东方露白,又是一天晴好日。
“我在仰望,大街之上,L拉扯我的衣裳......”
一脸轻松惬意的寒铁衣,正无比风骚的哼这小曲,打开了卧室房门,一步跨了出来。来到门外,寒铁衣顺了顺满头乌,一抖身上白色锦袍,抬脚向外走去。
“大少爷,老公爷说了,让您起来后,到房去一趟!”
正端来洗漱用具的丫鬟,看着打算出门的寒大少,急忙开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