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继藩想着先躲一番,再行谋划。
“慢着。”是李怀乾的声音。
令狐继藩回头,看见李怀乾对他露出一抹邪笑。
李怀乾:“令狐公子,你逼迫我娘子喝交杯酒,当场辱我娘子,这又如何交代?”
令狐继藩哑口。
他梳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我不过是口头上占你娘子点便宜,如何就“辱你娘子”了?你把我打成这样,还要我如何交代?
李怀乾越发邪笑,说道:“你令狐家机关算尽,让全敦煌不能买我武家的草泥马,生生要逼死我武家,好在左武卫将军为我武家出头,才让我武家逃过这番劫难,你这般祸害我家和我娘子,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阿史那忠节当即说道:“武家公子说的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李怀乾,你要什么补偿,尽管说罢!”
李怀乾笑笑,抖了抖腿,说道:“令狐公子即是要我娘子与他喝交杯酒,这样吧,就让你令狐家当家的娘子与我喝一杯交杯酒。”
李怀乾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能够明目张胆地提出这般“补偿”,不愧是禽兽败家子。
武士商原本看着李怀乾的一番“表演”看得呆住了,看着李怀乾收回2500匹丝绸,他自是高兴,但眼下见李怀乾提出这般无耻的要求,他又是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耻败家子啊!怎么可以这般坦然地讲出这种话来!
“令狐家的小娘子,那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啊,竟要和他喝交杯酒!?”
“真会提要求,这个混账王八蛋太精了,他占了武家小姐,还要强占令狐家的小娘子,这敦煌的美人都给他占了!”
“若单论美艳动人,那令狐家的小娘子怕是别有风情,还更胜武家小姐……”
众人品味起李怀乾的这个“补偿要求”,纷纷议论起来,男人都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李怀乾。
李怀乾倒是没有想到那“令狐家的小娘子”有多美貌,他只是想提出一个足够无耻的要求,继续强化他“禽兽败家子”的人设。
越无耻,越畜生,越败家,就越安全,他坚定地贯彻这个原则。
看来那令狐家的小娘子不是一般的美貌,李怀乾当这是额外奖励。
在场众人又看向令狐继藩,纷纷带着怜悯又玩味的眼神,议论着:
“令狐公子怕是要呕出血来,这武家赘婿不仅夺了他表妹,还要夺了他的继母。”
“是啊,听说他每晚都想摸上继母的床榻,可惜没一次能成。”
令狐家当家的娘子姓叶,名惠子,是敦煌远近闻名的美人,几年前被令狐继藩的老爹以重金下聘,准备娶回家中,但没想到临成亲前令狐继藩的老爹得了急病一命呜呼,叶惠子还是被娶进令狐家,成了令狐继藩的继母,如今叶惠子是令狐家的女当家。
令狐继藩听见李怀乾的“赔偿要求”,他的脸已是涨红得像猪肝一般,他对那美丽继母的觊觎是路人皆知的秘密,他耗费心机成为令狐家家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把继母逼上床榻,李怀乾要和他继母喝交杯酒,这是他无论如何难以接受的。
但是再难接受,眼下令狐继藩也不敢开口。
阿史那忠节身为突厥人,在他看来喝一杯交杯酒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当即说道:“说的好,你即是要和他娘子喝交杯酒,那就让你家当家的娘子和他喝交杯酒,这才公平。”
李怀乾邪笑地看着令狐继藩,武家与令狐家已经撕破脸了,在李怀乾的计划里面,武家要继续将生意做大,令狐家是眼下最大的敌人,既然与令狐家的斗争不可避免,那不如先下手为强。
令狐继藩看着李怀乾的邪笑,感到一口老血要憋不住了,他切齿说道:“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