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惠子笑道:“干娘一直很是好奇,你常常将干娘的亵衣偷去,究竟是做什么?你害得干娘常常要换新的亵衣,但这套是干娘最喜爱的,今日穿来送你送你一程。”
说罢,叶惠子露出一抹凌厉的笑,骤然将亵衣揉起来,塞进令狐继藩的嘴里。
令狐继藩发出惨叫,但是嘴巴被柔滑的丝绸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叶惠子拿出一叠字据,笑道:“方才你说得对,干娘姓叶,姓不了令狐,所以要你签个字画个押,证明令狐家的遗产由干娘继承。”
令狐继藩听到叶家要继承令狐家的“遗产”,他目眦欲裂地看着叶惠子,发出越发凌厉的呜咽。
叶惠子笑道:“放心,签字画押之后,你会死得痛快的,干娘还是劝你,乖乖把事情办了,否则还要多遭些罪。”
令狐继藩疯狂地挣扎着。
叶惠子摇头叹息,笑道:“看来是没法子了。”
叶惠子看看身后,那黑影走出,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黑影:“凌迟处死的技法,天底下真正掌握的不超过十人,老夫是其中一个,继藩,你有幸见识老夫的技艺……”
监牢中隐约传来令狐继藩呜咽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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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乾和独孤大民带着噶尔桑扬鹰回到武家已是夜半时分。
武家人都歇息了,他们穿过大院,来到大院和后院的那堵墙前,李怀乾和独孤大民合力推着噶尔桑扬鹰从那“狗洞”上翻过去,来到李怀乾的后院,将噶尔桑扬鹰带进柴房。
柴房已经被李怀乾收拾得有模有样,有一张桌,还有两把椅子。
噶尔桑扬鹰愤怒地看着李怀乾和独孤大民,被堵住的嘴发出嘶吼。
独孤大民:“乾哥……你确定要关他在这儿?”
李怀乾瞧着噶尔桑扬鹰那怒不可遏的模样,他摇摇头,说道:“这些高原人,果然如传说中一般体力好。”
吐蕃就是如今的西藏,地处高原。
说着,李怀乾走出院子,来到庭院中,在地面上踩着,他感受到一块绵软的地方,他拿起铲子挖了两下,挖出一大坨陈年马粪来,这是武家此前饲养的牲畜留下的。
李怀乾用铲子挖起马粪,回到柴房,“啪”一声把一大坨马粪糊到噶尔桑扬鹰的脸上。
噶尔桑扬鹰:“……………………”
瞧着噶尔桑扬鹰安静了,李怀乾说道:“行了,你回吧,明儿大哥再好好和他谈谈。”
独孤大民不放心,说道:“大哥,今夜我留在这儿吧,我看着他,免得生出事端。”
独孤大民就留在柴房里头看着噶尔桑扬鹰,李怀乾回到马厩里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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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怀乾睡到日上三杆,他听见玲珑的声音:“姑爷!……姑爷……”
李怀乾忙走出马厩,只见后院和前院相隔的那堵砌了一半的墙上,玲珑正探过来半个身子,手上端着一大盘饭菜。
李怀乾忙走过来,玲珑说道:“姑爷,你没来吃早饭,玲珑把早饭和午饭一并给你送来了。”
玲珑小心地看着李怀乾,满怀愧疚,昨儿她说错话,害得武若儿和李怀乾小夫妻真的分家了,她难过了一个晚上。
李怀乾看看饭食,有一大块烤羊排,有一盘醋芹,还有一大个芝麻烧饼。
这些都是李怀乾喜欢吃的。
唐朝的食物和现代可不一样,食材没那么丰富,做法也要简单得多,敦煌这种西域之地食物就更加简单,李怀乾刚来的时候吃各种豆类吃到想吐,今日玲珑是专挑李怀乾喜欢的食物送过来。
李怀乾露出凶厉之色,喝道:“贱婢!分了家,自然是你吃你的我吃我的!眼下还送什么吃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玲珑顿时扁嘴,泪水在眼睛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