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禄山:“盘下来,与武家分庭抗礼?”
马兹达克笑道:“什么分庭抗礼?这烟花生意,我们粟特人只是不愿意做而已,真做起来,哪里有人能敌得过咱们?”
马兹达克自然有相当的自信,粟特女子以美貌妖娆著称,粟特人能歌善舞天下无双,长安洛阳最著名的“胡姬”基本都是粟特人,他们粟特商帮没有素来不做这青楼妓馆的烟花生意,但如若做起来,他们势必是做得最好的。
安康禄山:“盘下这青楼倒是不难,只是这烟花生意要耗费大气力,但是营收不见得比其他生意多,此前咱们商帮已经多次讨论过这个事情。”
粟特商帮不做烟花生意,自然不是因为他们高尚,而是因为这烟花生意要耗费很大的气力去管理,需要耗费大量的人手和精力,但是所得的利润不见得有多高,至少比起粟特人惯常做的贩卖奴隶、丝绸、香料等生意,烟花生意的利润要微薄得多。
马兹达克:“是的,做青楼不见得能有多少利润,但是眼下咱们得整死武家和那武家赘婿……”
说着,马兹达克看了看站在下方望向他们这边的李怀乾。
李怀乾背着手,他理了理没梳洗的头发,他觉得这古人的一头长发真是烦人,这些古人动辄几个月半年不洗头,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忍受的,不担心得脑癌吗?
李怀乾晃着腿,他眯着眼睛看着对面青楼的楼顶,他知道马兹达克就在那里,他露出一抹邪笑,赤着脚,摇摇晃晃地跺回武家小楼里头去了。
马兹达克隐约能够看见李怀乾那莫名的笑意,他看着李怀乾光着脚嚣张地摇摆着的模样,他感到一股怒火越发涌上心头。
马兹达克目光阴冷,说道:“整死那混账赘婿是目前商帮的第一要务!咱们做这座青楼不见得有利润,可能还得贴进去不少钱财,但无论如何,一定要做起来,不惜代价,一定要让这混账赘婿跪下来!”
马兹达克又顺着视线看到挂在武家小楼三楼外头的那个金光闪闪的“黄金夜壶”,他更是感到怒火“噌”地哽在喉头。
马兹达克:“现在便去,将这青楼盘下来,今晚便接管!”
李怀乾回到武家小楼里头,小楼里头的工事正如火如荼,武家人和噶尔家虎狼骑的弟兄都奋力地工作着。
李怀乾看看工程的进度,噶尔家虎狼骑的弟兄们已经开始铺设第二层楼的木板。
噶尔桑扬鹰赶过来,说道:“大哥,按照这进度,今晚可以铺完第二层楼,明天一早就能铺完第三层楼了!”
李怀乾点头:“嗯,不错……”
李怀乾看向武家人,只见武家人手脚飞快地打磨着木板,大大小小的檀香木木板已经在那阔大的舞台上堆积成山,这小楼里头弥漫着檀香木的清香气息。
李怀乾向严伯招手示意。
严伯忙赶过来,擦这首,说道:“姑爷!怎么说来?”
李怀乾:“木匠,你们可认识?”
严伯:“木匠?当然认识。”
李怀乾:“这敦煌城里头,有多少木匠?”
严伯掰手指数了数,说道:“城南董大家、刘三叔家……城郊高大爷家,还有远郊的邓幺儿家……数下来,包造车轿的在内,有9家。”
李怀乾点头:“很好,都请来,雇他们今明两日,要多少报酬给多少报酬,只要这两日他们给本公子玩命干活。”
严伯愣愣:“姑爷,雇他们做什么?”
李怀乾笑笑:“打摆设家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