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夙道:“可以天天来喝嘛!我感觉这环境确实挺不错的,很有感觉!”
蝉夕道:“秦国公子那么小气,你想让他吐血啊?”
玉夙撇了下嘴,道:“确实挺小气的,我们那桌酒席不吃,他立马就让人便宜卖了,就不能等我们走了再卖?”
蝉夕就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挑开珠帘看了一眼,就见客人上上下下,生意真的不错,便道:“我真的想不明白,这些男人怎么舍得花这么多钱的?”
玉夙也走了过来,神神秘秘道:“我听说啊,里面的环境可好了,还有花瓣鸳鸯浴,听说别的青楼没有这种套路,那些男人可喜欢了!”
蝉夕脸上一红,道:“死丫头懂什么?”
玉夙嘻嘻一笑,道:“小姐,你不会真打算也开一家这种青楼吧?”
蝉夕放下珠帘,道:“我要真开一家,你没看秦公子的脸色,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估计他真得跟我拼命!”
玉夙笑道:“小姐还怕他不成?”
蝉夕笑道:“这不是怕不怕的事,我是对青楼真不感兴趣,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玉夙道:“那我们走吧?”
蝉夕道:“急什么?总要有始有终,把一壶茶喝完再走嘛!”
玉夙笑了笑,两人又回到桌旁坐了下来。
在她们隔壁的隔壁的房间里,此时正坐着一个青年,看着年纪不大,温尔雅,一表人才,手里端着茶杯,杯中虽有茶,却不喝,就紧紧地盯着杯子,转着玩。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老奴,头发花白,脸色慈祥,始终弯着腰,带着浅浅的笑意。
本来他们房间也有茶女为他们煮茶的,但现在茶已煮好,那姑娘就被他们撵走了,这个青年不喜欢身边有杂人,心里不舒适。
这时,那个老奴的腰就弯得更深了,几乎是俯在青年的耳旁,小声笑道:“陛下,是茶不对胃口吗?”
如果让外人听见这个老奴的称呼,肯定要惊得掉下眼珠,因为就算是七大强国的国王,也没有资格被称作“陛下”,放眼天下,能当得起这个称呼的,唯周室天子一人尔!
此人正是天下共主,周室天子周伯邑。
而那个老奴正是他的贴身太监韦公公。韦公公易了容,因为齐国见过他的人不少,但周伯邑却没有易容,因为整个齐国,就是齐王一个人见过他,还是在他登基的时候见过一面,估计齐王当时也没敢细看,所以认识他的人几乎没有。
周伯邑依旧转着手里的茶杯,缓缓道:“不是不对胃口,而是根本就没有胃口。我说我们都来几天了,却连长铭公主的面都没有见到,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韦公公也是面露难色,小声道:“陛下,长铭毕竟是齐国的公主,平时深居宫中,就算她出来,我们也未必有机会下手啊?陛下就不应该亲自来,万一暴露,这多难堪啊?”
周伯邑道:“我在宫中也是闷得慌,就想出来看看世面,不出来我都不知道齐国已经如此强盛了,连嫖个娼都要一百两银子,吓我一跳,我们王都最贵好像也不过十几二十两吧?”
韦公公道:“这家是个例外,听说是秦国质子在这里开的,可能也不指望生意做得长久,漫天要价,这里别人家的青楼也不贵,跟王都差不多!”
周伯邑道:“刚刚站门口穿白衣服的青年应该就是秦国质子吧?”
韦公公点头道:“应该是的!”
周伯邑抬头四下看了看,道:“这家店确实与众不同,秦国质子既然敢开这个价钱,生意还这么好,说明就不是漫天要价,他心里还是有分寸的。一个质子能在异国开创这么大的产业,看来这个秦国质子不简单哪!”
韦公公道:“陛下抬举他了,不过是一个被秦国遗弃的棋子罢了!”
周伯邑迟疑道:“但我感觉这个秦质子挺有能耐的一个人,这么大的青楼玩得风生水起,秦国为什么要遗弃他呢?”
韦公公道:“听说是个废材,秦王不待见!”
周伯邑怔道:“废吗?”
韦公公想了下,道:“看着倒也不废,具体什么原因,那老奴也不清楚了!”
周伯邑手里的茶水被他玩了大半天,终于抿下一口,道:“这秦国最让人捉摸不透!”
韦公公点头道:“秦国野心最大!”
周伯邑道:“齐国也好不到哪里去!”
韦公公小声道:“我感觉秦国已经知晓了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