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胡姬之中不乏诱惑男人的老手,她们各自瞅着目标,这一送灯笼之下,已经有十数个商客给她们拉进了青楼里头。
这青楼的第一批顾客,竟然就是门口这集市的商客,这可真是自带产业生态啊。
李怀乾玩味地看着下方这活色生香的场面。
玲珑不快地喃喃骂着:“无耻!下作!……”
也不知玲珑是骂这些胡姬无耻,还是骂这办青楼的事情无耻。
李怀乾笑笑:“粟特人这青楼这就开张了,咱们也该赶快。亲亲小玲珑,曲儿你练好了?”
玲珑憋气地“嗯”了一声。
李怀乾:“是小姐给你谱的曲儿?”
这几天李怀乾忙着装修这“俱乐部”,他让玲珑自个儿练曲儿,将那“饮水词”的几首词编好曲子。
玲珑:“小姐这几天太忙,我不去烦小姐,我自个儿编了曲儿,姑爷你先听听怎么样。”
李怀乾:“那不必听了,回头还是让你小姐给你编曲儿,编好我再听。”
玲珑不高兴了,清丽的大眼睛瞪起来,说道:“姑爷!我编的曲儿也不错的!你别瞧不起人!……”
李怀乾在前世的现代社会从小广受音乐熏陶,从古典乐,民乐,到什么套马滴汉子他都听得多了,他不难听出玲珑编的曲儿和武若儿编的曲儿的水准差距。
不是说武若儿编曲儿的水准比玲珑高出多少,艺术这种东西打扎实基础之后,水平高低主要在于创作者对世界、生命的感知和认识,玲珑是个娇纯可爱的女孩,她眼中的世界比较简单,她编出来的曲儿缺少灵魂感呼吸感。
武若儿则不一样,这个“小武媚娘”内心比玲珑丰富得多,编出来的曲儿自然要灵魂感强得多。
李怀乾摸摸玲珑的额角,安抚道:“知道啦知道啦,等你小姐编好了姑爷再听……对了亲亲小玲珑,你会不会洗头?”
玲珑嘟着嘴,不高兴地推开李怀乾的手,说道:“洗头?谁不会洗头?”
李怀乾瞧瞧玲珑那娇纯的模样,说道:“姑爷说的是给别人洗头。”
玲珑:“给别人洗头?我经常给小姐洗头发啊。”
李怀乾:“那你给姑爷洗个头发看看。”
玲珑愣愣,她警惕地说道:“我不要!为什么要我帮你洗?你自己洗!”
李怀乾挠着头,说着:“姑爷的头好痒,受不了了,这月黑风高的,亲亲小玲珑你就帮我洗一遍嘛……”
玲珑:“………………”
这月黑风高的,和洗头发有什么关系?
玲珑正色:“姑爷!你不是上个月才洗过头发吗?哪有男人像你一样,三天两头就想要洗头发的!”
李怀乾:“…………………………”
洗头发这事儿,是排在“洗澡麻烦”、“饭菜单调”这两大问题前面的,李怀乾穿越之后最不习惯、最讨厌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