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大民:“不仅是马贼!官军也寻不着,这世上只有咱们知道这处地方!”
独孤大民和噶尔桑扬鹰将那8车商货运进来,又将洞口修缮一番,这处地方在沙壁之上,常年被弥漫的风沙遮掩,绝少有人上到这里来,就算有人来到,也很难发现这个洞穴。
李怀乾清点了那8车商货,将那些珍贵的绸缎、瓷器、茶叶、珠宝摊在地上。
李怀乾:“诸位弟兄辛苦了,大哥早前就说了,你们跟着大哥一起发财,大哥带着你们纵横四海,开创伟业,保管你们前程锦绣,不枉此生。眼下这些财货是咱们今日所得,一半储存在这儿,作为咱们日后开创大业的资本,一半分给诸位弟兄,每人皆得一份。”
玄甲军和噶尔虎狼骑的60名弟兄都惊呆了,这些货物,可都是上佳的货色,他们60人分这大车货物,每人的所得都非常可观。
一位玄甲军弟兄含泪对李怀乾单膝下拜,哭道:“小弟家住长安郊外,老母年逾六旬,做梦都想着能在长安城里头买下一座房宅,当个堂堂正正的长安人,然而凭小弟在军中征战挣得的银钱,存一辈子也买不起长安城里头的一间茅厕,如今大哥分给小弟这么一大笔财货,小弟平生所愿可以实现了……”
噶尔虎狼骑的弟兄们更是感激涕零,吐蕃人可远不如唐人那般富裕,这些贵重的商货他们带回吐蕃足以让全家人过上好日子。
独孤大民喝道:“谢过大哥!愿为大哥效命!万死不辞!”
玄甲军和噶尔虎狼骑的60名弟兄皆对李怀乾下拜,喝道:“愿为大哥效命!万死不辞!”
当夜,李怀乾指挥玄甲军和噶尔虎狼骑的弟兄们将“漠高窟”收拾停当,将那些珍贵的商货囤积起来,将这座“漠高窟”作为他们的大本营。
第二天天刚亮,李怀乾、独孤大民、噶尔桑扬鹰三兄弟率领60名弟兄回到昨日打散青龙寨马贼的地方,那剩余的12车商货被安置在一处山地之下,随着一夜的风沙吹袭,这些商货已经被湮没在黄沙之中,青龙寨的马贼势必来这里寻过这些商货,但是他们寻不着商货的踪迹。
李怀乾带领弟兄们将埋在沙面下的那12车商货挖出来,沿着官道运回敦煌去。
独孤大民亮出自己官军将领的身份,他们全副武装沿着官道返回敦煌,虽有马贼窥见他们的行踪,但因为李怀乾一伙走在大唐官道上,有官军护送,没有马贼敢动手。
李怀乾低调地将商货运回敦煌,独孤大民出面让官军接收这批商货,将这批商货伪装成官军的补给,避开了叶家和青龙寨的耳目,这批商货得以运入敦煌城中。
李怀乾和独孤大民来到敦煌的府衙,看着那些商货运入军队的房。
李怀乾:“二弟,接下来你得将这些商货运到咱们那院子里头去。”
独孤大民愣了愣,说道:“大哥,这东西运进敦煌来,已经是官军房里头的东西,运到咱们家里头,这可很麻烦啊……”
李怀乾:“那就和弟兄们想想办法,今晚之前我要在院子里头看见这些东西。”
独孤大民:“………………”
独孤大民赶紧活动去了,他身为洛阳独孤氏的后人,在军中声望很高,他在军中办事便利,如今那30名玄甲军弟兄都将李怀乾奉为大哥,这些玄甲军弟兄都帮着独孤大民去活动。
他们很快把事情办成,那12车商货又从官军的军队房里头运出来,低调地运往李怀乾住的那座武家后院里头。
李怀乾从敦煌府衙出来之后又在敦煌的集市上逛了逛,观察了一下叶家和青龙寨马贼的行动,才回到武家。
李怀乾回到武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他大咧咧地走进武家的大门,无视武家家人鄙夷的目光,径直穿过大院,来到后院的墙边,翻过“狗洞”,回到后院。
李怀乾打开柴房的门,只见里头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那是武若儿。
武若儿穿着那身她最喜爱的绛色锦绣长裙,这套长裙她只在办重要事情的时候穿。
武若儿回头看看李怀乾,笑道:“没想到这柴房被你收拾得这般有模有样,还有几分清雅之气。”
李怀乾将柴房打扫干净,自己做了一张桌,两张椅子,铺了笔墨纸砚。
武若儿不施粉黛,一头青丝也随意地如瀑垂落,更显得清丽动人。
李怀乾看着武若儿那落落大方的笑容,我娘子可真是美啊。
李怀乾笑笑:“娘子见笑了,娘子即是将这后院交给夫君,夫君自是要用心经营。”
武若儿淡淡一笑,说道:“难得你有这般心思。怀乾,这些日子你着实让若儿刮目相看,你为武家做了不少事情,若儿在此谢过。”
李怀乾知道武若儿话里有话,他没有回答,顾自端详着武若儿的美丽。
武若儿是一副居家的打扮,只是为了来见李怀乾特意穿上锦绣长裙,她的肤色白皙如玉,弯弯的黛眉、精致的鼻尖、娇柔的樱唇组合得是那般完美,显得明艳又清丽脱俗。
武若儿说话仍是那般谦逊而大方,更显出端美的气质。
李怀乾看着武若儿的美态,这是我娘子啊,在前世那个花花世界恐怕也绝难觅得这般端美大方的娘子,真是不枉重生这一遭。
武若儿看得出李怀乾那色迷迷打量她的意味。
这人为何总是如此无耻,如此不合时宜。
武若儿压着气,接着说道:“只是若儿与你终究不是一路人,你在叶惠子那里的所作所为,我都已经听说了,你卖了武家,而且要去当叶惠子的赘婿,我便成全你。”
说着,武若儿走近李怀乾,从宽袖中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我写的休,请你接下,从此了结你我的夫妻名分。”
武若儿大方地将休递给李怀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