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乾还是笑笑:“嗯。”
武若儿:“你觉着这么做合适吗?”
李怀乾笑道:“娘子觉得不合适?”
武若儿:“你是我武家的女婿,却三番四次去见其他女子,你觉得这样做没有问题?”
李怀乾笑道:“我是你的夫婿,但娘子非但没和夫婿同过房,还让夫婿住在这后院的马厩里头,娘子觉得这样没有问题?”
武若儿:“一码归一码,咱们有没有同房是一回事,你去见其他女人是另一回事。“
李怀乾笑道:“说实话,夫婿觉得没什么不妥,咱们没有同房,又不住在一块儿,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我倒是觉着咱们不必干涉对方。”
武若儿正色:“你是武家女婿,你去见其他女人,而且是令狐家的女人,这是不妥的!”
李怀乾笑道:“依我看,娘子反应太大了,夫婿只是去和那令狐家娘子喝了几杯薄茶,近来咱们家与令狐家结下颇多仇怨,夫婿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那令狐家娘子是令狐家实际的当家人,她颇为喜欢夫婿唱的小曲,夫婿想与她和解,顺带着打探一番令狐家的动向,仅此而已。”
武若儿怀疑地看着李怀乾。
李怀乾又看看万分紧张地伴在武若儿身边的玲珑,笑道:“夫婿每次去见那令狐家娘子,玲珑都在,玲珑,姑爷每次上巫山楼见那令狐家娘子,都在10分钟之内就下楼来了,你说是吗?”
玲珑已经紧张得满手是汗,她一听李怀乾这么说,忙不迭地点头,说道:“是!小姐!姑爷说的是真的!他每次上巫山楼去,10分钟就下来了!”
武若儿疑惑:“10分钟?这是什么意思?多长时间?”
玲珑忙说道:“就是一刻钟的三分之二!”
武若儿掂量了一下,一刻钟的三分之二,的确没多长时间,这般短的时间,裤子都来不及脱,应该做不了什么。
李怀乾暗暗松了口气,武若儿大概也想不到那叶惠子的攻势如此凶猛,10分钟能做很多事情。
武若儿沉吟片刻,她看着李怀乾,面若寒霜,说道:“你身为武家女婿,言行不端,在外行为不检,与其他女子闹出不清不楚的关系,依照武家家规,你难逃罪责。”
李怀乾愣了愣,他看着武若儿那漂亮的杏眼闪着寒光,看来他这个漂亮娘子是较真了。
“嘶啦……”玲珑紧张之下又将一条丝帕揉裂了。
玲珑知道以小姐那从小强势的脾性,她必定不会忍受这个赘婿和其他女人有不清不楚的接触。
武若儿越发冷声说道:“依照武家家规,你身为夫婿在外沾花惹草,我作为娘子不必忍受你,两天之后是武家祭祖祭典,办完祭典,算是对祖宗有个交代,然后你我便分家吧。”
玲珑大惊失色,忙劝道:“小姐!小姐不要冲动,慢慢思量!……”
李怀乾知道,分家,是唐朝家庭婚姻中夫妻破裂要分开的一个普遍方式,也就是两夫妻不住在一起了,住处分离,生活分离,与现代社会的“分居”差不多。
唐朝社会开放,女性地位高,没有太多世俗礼仪的束缚,夫妻分居、离婚的大有人在,妻子休了丈夫的也不鲜见。
夫妻之间“分家”之后,过段时日一纸休就可以终结夫妻关系,就像现代社会夫妻分居之后离婚一样。
玲珑万分焦急地看着李怀乾,说道:“姑爷,你快劝劝小姐……”
李怀乾笑笑,说道:“娘子即是这般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武若儿面若寒霜,说道:“好,眼下你即是把这个院子收拾得这般得体了,那咱们分了家,这个后院就归你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和玲珑说,玲珑给你添置。”
武若儿一心要将武家的生意做大,本来无心出嫁,更无心要一个夫婿,对她来说这段婚姻如同鸡肋。
李怀乾看着娘子冷若冰霜的模样,他才不会对这漂亮娘子服软,就是这般冰冷高傲,才有意思。
李怀乾笑笑:“不必了,这里啥都有,娘子不必挂虑。”
武若儿:“那就好,你我即是分了家,过两日我便让下人将这后院通前院的门用泥瓦封起来。”
李怀乾笑道:“娘子不必费心,反正夫婿这两天没事干,夫婿弄点砖石把这门封起来便是。”
武若儿:“这活让下人干吧,好歹你是个姑爷的身份,哪能干这种粗贱活。好自为之吧,保重。”
说罢,武若儿扭头走了。
李怀乾瞧着武若儿那好看的背影。
真不愧是小武媚娘,这般果决利落,这般独特的女子,才是我的娘子。
李怀乾的嘴角挂上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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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武家人还在沉睡中就听到后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武家人揉着睡眼,看见他们姑爷已经搬了一大堆砖石在前院通往后院的门口那里,正在砌着砖石,要把门封起来。
武家人无瑕理会这个姑爷,对这个败家子姑爷,他们觉得眼不见为净,日后姑爷自个儿待在后院倒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