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乾忙满脸堆笑,走过来对着叶伯桀行礼,说道:“怀乾见过亚父!”
叶伯桀:“昨夜的事情你都听说了?”
李怀乾:“怀乾听说了,那群‘幽鬼’神出鬼没,又凶厉之极,着实是难以对付,不怪乎黑齿兄会失手。”
叶伯桀:“的确,如你昨日所说,亚父应当谨慎一点。”
李怀乾:“亚父英明!昨日只要多派些人马,那些‘幽鬼’不见得就能得手。事已至此,小婿愿为亚父分忧。”
叶伯桀:“难为你有这般心思,亚父会给你安排差事的。”
李怀乾已经料到叶伯桀眼下会拉拢他,李怀乾太了解这种枭雄人物的尿性。
前天火拔黑齿带了00精锐人马来投,叶伯桀觉得火拔黑齿大有利用价值,所以使劲拉拢火拔黑齿,许诺将叶惠子嫁给他,在拉拢火拔黑齿的同时,就把李怀乾丢到一边去。
如今火拔黑齿出了糗,叶伯桀就转而拉拢李怀乾,一方面打压火拔黑齿,一方面让火拔黑齿感到威胁。
李怀乾做出大喜的模样,说道:“怀乾谢过亚父!怀乾势必竭力为亚父效忠!”
火拔黑齿气恨地看着李怀乾,却是毫无办法。
李怀乾又说道:“亚父,黑齿兄,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怀乾先退下,惠子姑娘与怀乾还有约。”
听着这话,火拔黑齿和火拔烽的脸色顿时都涨成了猪肝色。
这已经夜晚了,孤男寡女相约相会,这是几个意思?
火拔黑齿想起叶惠子那娇美的身影,那迷人魂魄的桃花眼,他想到李怀乾和叶惠子独处的模样,天知道这武家赘婿会对那美娇娘干出什么来!
李怀乾说罢,就作势要走出,这花溪阁的主楼是叶伯桀的住处,旁边的副楼是叶惠子的住处。
火拔黑齿立马挡住李怀乾,说道:“你是武家赘婿,你竟然进叶家小姐的闺房!你如何能干出这等厚颜无耻之事?”
李怀乾笑笑:“厚颜无耻之事?不好意思,老子专干厚颜无耻之事。”
火拔黑齿大怒:“你!……”
叶伯桀开口道:“怀乾,你即是与惠子有约,见个面就行,速速下来,咱们大户人家,规矩还是要守的。”
叶伯桀将叶惠子当作重要的筹码,尤其拿来拉拢火拔黑齿这样的强大势力,眼下他接了火拔黑齿的聘礼,自是不能让李怀乾和叶惠子这般不清不楚。
李怀乾料到叶伯桀会这么干,他笑道:“亚父放心,礼数怀乾是懂的,怀乾与惠子姑娘说两句话就下来。”
火拔黑齿见叶伯桀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拦。
李怀乾走出花溪阁的主楼,拐进副楼。
他一走进花溪阁的副楼,就嗅到幽香扑面而来,这是叶惠子特别调制的香气。
副楼里头是一片奢丽的贵族女子闺房的陈设,李怀乾走上二楼,二楼是一进厅房,一进闺房。
李怀乾走进二楼厅房,当头看到一面阔大的翠玉屏风,屏风上挂着漂亮的缀玉绸缎,光是这扇屏风就足见主人家的富贵。
叶惠子的出身说不上高贵,她是叶伯桀来到敦煌落草为寇之后生下来的,她从小在青龙寨里头长大,虽然在青龙寨里头也是锦衣玉食,但毕竟是在土匪窝里面长大,算不上什么贵族小姐。
叶惠子长大之后叶伯桀为了自家势力的壮大,将叶惠子嫁给敦煌数一数二的强大家族令狐家的主子,实现与令狐家的联姻。
叶惠子在令狐家家中虽说名义上是女主子,但是遭到令狐家的种种限制,如今叶惠子侵占了令狐家,她总算可以自由自在地行事,于是她将自己的闺房布置得极尽富丽,真像个出身高贵的小姐一般。
李怀乾打量了一下这闺阁的富丽堂皇,那阔大的翠玉屏风上摇曳的缀玉绸缎,仿佛在诉说叶惠子的野心和欲望。
李怀乾笑道:“亲亲小惠子。”
那闺房里头立马传来一声:“乾郎!”
随即一个桃红色的娇艳身影快步走出,叶惠子一把拉住李怀乾,将他拉入厅房里头,叶惠子又是焦急又是惊喜,问道:“乾郎!你怎么才来!”
李怀乾笑笑:“近来事务繁忙,对不住亲亲小惠子。”
叶惠子看看窗外,窗外能够望见花溪阁的主楼,叶伯桀还在和火拔黑齿商议着。
叶惠子焦急道:“我爹竟然让你上来?”
李怀乾笑道:“亚父只许让我上来说几句话。”
叶惠子不满道:“他竟然收了那突厥人的聘礼!我早已说了,我非乾郎不嫁!他竟然还要将我嫁给那突厥人!”
李怀乾眨眨眼睛,笑道:“亚父需要火拔黑齿的助力,这是可以想见的。”
叶惠子气恨道:“你还笑!这些天你做什么去了!”
李怀乾:“亲亲小惠子,忧怒伤身,别急别急。”
叶惠子:“我爹已经收了那突厥人的聘礼!你让我如何不急!?”
叶惠子精明强干,脾气也很大。
李怀乾:“别急别急,从长计议……”
叶惠子指着李怀乾的鼻子,怒道:“什么从长计议!?你少给我绕圈圈!你老实交代!这些日子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被那姓武的狐狸精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