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武家祭祖
今天是武家最忙碌的一天，因为明天就是清明节，每年清明节武家都会举办祭祖祭典，这是武家每年最隆重的事情。
武家自从隋末来到敦煌，已经繁衍许多代，作为敦煌数得着的商贸大族，武家和其他大族一样在敦煌东南的莫高窟里头捐有一个洞窟，那里供奉武家的先祖，每年清明节武家都要大张旗鼓地前去莫高窟举行祭拜仪式。
武家忙碌地筹备着祭典事宜，今年的祭祖还有一个特别的意义，这场祭典由武若儿全权操办和主持，这是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事情，象征着武若儿在实际上和名义上都成为武家的当家人。
武若儿虽然只有16岁，但她聪慧宽仁、处事干练、为人公正，已经得到武家上下的信服。
这一天的武家在忙碌中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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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天还没亮，李怀乾已经将后院通往前院的砖墙砌成了三分之二，再有半天这砖墙就能将后院和前院彻底隔绝了。
玲珑急匆匆跑来，她穿着一身素白的罗裙，小美人越发显得清新素雅可人。
玲珑看着李怀乾已经将墙砌起来，她难过地嘟了嘟嘴，墙已经封住了三分之二的门，只剩下门上方半人高的空间还镂空着，看上去像一个狗洞一样。
玲珑搬来个凳子，踩高了，通过那“狗洞”看过去，李怀乾正在后院劈着木材，他准备把柴房里头的桌做好，把柴房布置成房。
玲珑喊道：“姑爷！咱们该出发去祭祖了！”
李怀乾听玲珑一喊，他马上进柴房去，拿出来一套绢甲，这是前天他见独孤大民时独孤大民送给他的。
玲珑瞧着李怀乾拿出一套铠甲来，她登时惊得僵住了。
绢甲是唐军的一种高级防御甲胄，这种甲胄以绢帛为主体，绢帛中编织铁线和铁鳞片，能够抵御利刃的攻击。
这种甲胄柔软轻便，便于贴身穿戴，防护面积很大，但是绢甲制造工艺复杂，因此价格昂贵，只有高级军官或者军中精锐部队才能配备。
玄甲军常规配备绢甲，玄甲军军士内穿绢甲，外头覆盖黑铁甲，一般的攻击难以伤及。
李怀乾穿上绢甲，拎起两把劈木材用的短斧头，来到门口，翻身而上，从那镂空的“狗洞”翻过来。
玲珑愣怔地看着李怀乾穿着一身甲胄，手上拎着两把斧头，她哭笑不得，说道：“姑爷，咱们是去祭祖，不是去打架。”
李怀乾笑笑：“这就是姑爷祭祖的装扮。”
李怀乾知道令狐继藩已经联络一批贼人准备袭击武家，他估算着，令狐继藩极有可能挑在武家祭祖的今日动手，今日武家倾巢而出前往莫高窟，正可以在半途的荒漠中将武家一网打尽。
所以李怀乾已经事先和独孤大民打好招呼，独孤大民的玄甲军会在路途中护卫武家祭祖的队伍。
同时李怀乾向独孤大民要了这一身装备，这上阵打仗之事，他上辈子就心向往之，如今有机会实操一番，当然要试一试。
武家忙得热火朝天，全家上下五十多口人尽皆出动，各种祭祖的牲畜、粮食堆了一大院子。
李怀乾低调地来到大院的角落，这里有一大块磨刀石，他在磨刀石上磨着那两把短斧头。
早上还没到6点半，天色刚刚蒙蒙亮，武家经过一番忙碌，已经准备好出发。
武家家人听着大院角落传来刺耳的“呲呲呲”的磨刀声，他们看着姑爷穿着一身军人打仗用的绢甲，在那儿磨刀霍霍地磨着两把短斧，大家都挺无语的。
“今儿是去祭祖啊，姑爷怎么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姑爷是不是疯了？前两天小姐和他说了要分家，他是不是经受不住刺激？”
“我觉着是，昨儿他就在那里砌墙，今天又像要上战场一样，一定是疯傻了。”
“姑爷本来神经就不太正常，想来如今是瞧着小姐要休了他，更是疯了。”
武若儿从内屋出来了，她手上捧着祖宗的灵牌，她刚刚完成告慰祖宗灵牌的仪式，她将捧着灵牌前往莫高窟祭拜。
武若儿捧着灵牌，一脸庄重，对她来说这是极为重要的一天，今天的仪式过后，她将正式成为武家家主，这是她准备好要担负的职责。
玲珑作为武若儿最信任的人伴在武若儿身边。
武若儿听见“呲呲呲”的磨刀声，她蹙了蹙眉，低声向玲珑问道：“珑儿，什么声音？”
玲珑尴尬地苦笑，指着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头的李怀乾，说道：“是……姑爷……”
武若儿看见李怀乾穿着一身绢甲，缩在那儿磨着斧头，武若儿：“………………”
武若儿快步走到李怀乾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是玩哪一出？今儿是去祭祖，你穿的什么东西？”
李怀乾笑笑，对武若儿亮出磨得雪亮的斧头，笑道：“本公子要上阵杀敌，保护我娘子。”
武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