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此话一出,酒馆看热闹的众人顿时哗然,叫李怀乾“入赘的东西”,这可是个莫大的侮辱。
李怀乾看看这男子,他知道这男子名叫令狐继藩,是敦煌最强大的世家令狐家的公子,也是武若儿的表哥。
李怀乾顾自喝了口酒,没说话。
令狐继藩显然有备而来,他爱慕武若儿已经许多年,尽管武若儿一直对他十分冷淡,但他心中早已发誓此生非武若儿不娶,谁知武若儿竟然嫁了个赘婿,这把他气炸了。
武若儿听见令狐继藩侮辱李怀乾,她当即站起来,凛然说道:“令狐继藩!今日是我与夫婿归宁的大喜日子,你胆敢辱我夫婿,你当我武若儿是好惹的吗!?”
李怀乾看看武若儿,他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暖意。
令狐继藩冷笑地看看李怀乾,说道:“我的好表妹,你这赘婿是哑巴了吗?怎么的尽是你在说话?”
武若儿凛然喝道:“令狐继藩,此前我与你没有瓜葛,今后也不会有瓜葛,今日是我与夫婿的好日子,我想你身为令狐家主事人,不至于这般不识礼数,请你离开!”
令狐继藩哈哈大笑,朗声说道:“诸位瞧瞧,我令狐继藩的表妹还是这般厉害。那表哥问你,既然这是你夫婿,那么你新婚3日以来,为何不和你的好夫婿同房?”
令狐继藩此言一出,酒楼上的众人顿时又是哗然,美若天仙的武家小姐不和这赘婿同房,般的闺房秘事自是旁人最爱听的。
令狐继藩生怕天下人不知一般,他扬着双臂,笑道:“好表妹,洞房花烛夜你就没有给夫婿侍寝,后面两天干脆赶你的夫婿去睡马厩,你夫婿大概连你的手指头都没碰到,这是何故啊?”
武若儿顿时语塞。
令狐继藩露出阴狠的笑,他这几天来食不知味寝不能寐,他一想到他最爱的表妹被那败家子赘婿搂在怀里夜夜春宵,他就气得几乎疯癫,但是他通过安插在武家的耳目探知,武若儿没有和那败家子赘婿睡觉,这可让他大松一口气,也让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把表妹夺回来。
令狐继藩转向李怀乾,笑道:“这位兄弟,放着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摸不到,也亲不着,还得去马厩闻屎尿味,可是难为你了。”
所有人都用嫉妒、讥讽、嘲笑的目光看着李怀乾,李怀乾面不改色,笑道:“老子和娘子深闺里头的事情能让你知道?这是老子的亲亲乖乖小娘子,老子想亲就亲,想摸就摸,还得给你瞧见?”
众人听着这般的污言秽语,又是哗然。
李怀乾说着,还看看武若儿,笑道:“乖乖亲亲小娘子,你说是吧?”
武若儿神色一僵,这是她第一次被李怀乾调戏,她不知如何回答,否定也不是,更不能承认,只能小脸羞得通红,狠狠地瞪了李怀乾一眼,当是接了这一番调戏。
“这王八蛋败家子果然够无耻的。”令狐继藩心里暗想,他没法怼回去,总不能让李怀乾现场表演和武若儿的亲密动作吧?
令狐继藩转向武若儿,叹息一声,怜爱地说道:“表妹,你即是不喜欢这个败家子,又何必勉强自己呢?大唐有这么多好男儿,你何必委身于这么个无耻之徒?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一杯酒水猛地泼在令狐继藩的脸上。
武若儿泼出杯中酒,瞪着杏眼,冷声喝道:“令狐继藩,你胆敢再胡言乱语,辱我夫婿,辱我武家,下一次我武若儿便是刀剑伺候!”
李怀乾看着武若儿,暗想,不愧是“小武媚娘”,一般女子可没有这般气魄。
令狐继藩抹去脸上的酒水,他笑笑,对武若儿说道:“表妹,你这般对待表哥,可是要后悔的。你没有想过你们家那500头草泥马,为什么卖不出去?”
武若儿面若寒霜,气恨道:“是你?……”
令狐继藩大笑:“当然是我!我已经放出话去,这敦煌谁敢买武家的草泥马,就是和我令狐家过不去,你的草泥马哪怕白送都没有人要,你们武家就等着被那些畜生吃个精光吧。”
武若儿已经猜到是如此,草泥马虽然低贱,但是不至于降低了价格都卖不出去。令狐家在敦煌势力强大,令狐继藩此举是要断了武家的生路。
令狐继藩又大笑:“表妹,看在你我一场情分,我令狐家便搭救你们武家一番,令狐家以2匹丝一头的价钱全买了你们的草泥马,你看如何?”
武若儿着实是被逼到绝路了,她冷声问道:“你的条件呢?”
令狐继藩抚掌,大笑道:“表妹冰雪聪明,条件很简单,只要眼下你与表哥喝一杯交杯酒即可。”
武若儿当即冷声喝道:“做梦!”